到你这么个陌生人,人们会起疑心的。”
“不知是否可据实以告。”这男人也和含光一起想办法,语气温良忠厚,仿佛毫无心机。“毕竟,此事在我们那个时代极为罕见,但在这里——”
含光就呵呵了,“你是在套我话吗?废话不行了,这种事在现代也一样罕见,你想被抓去研究抽血的话那倒是可以直接投案自首的。”
“啊。”男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这样看来,我和姑娘便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了。”
……所以说,她不适合穿回古代去啊!含光悲愤掀桌。
这男人言下之意,她还不至于听不出来:如果他走投无路被迫要揭开自己的身份,那含光的身世来历也少不得要一起曝光了。到时候去研究室做小白鼠的,当然不会只是他一个人。
才几句话,就把自己和她牢牢地捆在了一块,含光就算是恨得咬牙切齿,这回也不能不认真地考虑起这男人的出路问题了。——刚来,什么也不懂,身上没钱,没身份证……就算有点武功,好像这男人也的确是挺无助的。
让他找间空屋住着,第二天再来探望?
不行,含光自己都否决了这个想法,她来法门寺是为了跟随在秦教授身边受些指导什么的。莫名其妙地成天在外乱跑肯定是不行的。
让他先设法去西安,然后自己回西安以后再和他接触?
也不行,她在西安的生活每一刻都不缺少伴侣,再说,那么繁忙的学习也没有什么整块的时间可以抽出来和这男人接触。
再说了,这些办法都不能解决这男人的身份证问题,而就含光所知,这年头住进任何酒店都需要身份证——买车票也要证件,而且最重要的是,证件连作假的余地都不存在了,现在各处都是有扫证件的机器的,你假的证件做得再逼真也过不了机器。更别说她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假证。
很无语啊!这么个大麻烦,怎么就落到她身上了?
人脑的潜能终究是无限的,含光想了一会,居然最终还真给拼凑出了一个办法。
她扫了那男人一眼——他刚才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等着她的回话。
“你叫什么名字?”含光很不爽地问。
“在下姓于,”那男人露齿而笑,很温厚地说,“于思平,未知姑娘高姓大名?”
“李含光。”含光粗率地说,“现在,你给我老实听着,一会儿就按我的话,一步步地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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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雷雨总算是渐渐地有了转小的趋势,杨老师一边服侍着秦教授往外走,一边说,“这每年夏天的雷雨实在是讨人厌——您脚下小心些,地滑。”
秦教授老当益壮,虽然奔波了一天,又开了一晚上的会,却依然是精神奕奕,还惦记着自己从西安府带来的那枚石雕。“一会儿把两个石怪兽放到一处,我来细看一番,这到底本来是不是一对,估计也就有答案了。”
“您也先休息一个晚上吧。”杨老师劝道,“这要是劳累过度又闹病了,我如何对师母交代……”
两人正说着,就见含光从院外飞奔了进来,小女孩没撑伞,一身的衣服已经淋得湿透了,身上脏污处处,青白面色上一片惶急,脖子上还有几道青紫,看起来,像是……像是刚被人掐过一般。
“先生!”她气喘吁吁地奔到了杨老师跟前。“先生!”
杨老师和秦教授都是惊得停住了脚步,秦教授还赶在杨老师之前,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脖子上是被人掐的?”
含光喘匀了气,点头道,“是,是被人掐的——那边院子里……有、有鬼!”
这一声,就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给惊动了,大家都停下脚步看了过来,连几个和秦教授资历相仿的老教授都走近了,“这是怎么回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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