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谢过,道:“那一切有劳曹长史了。”曹法兴道:“去,去,忙去,诶呀,我可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啊。”
等回了码头,见到了船上的众人,听说欧阳明月到底是留在了李嘉源那里,吴倩很伤心,刚刚有个熟络的朋友,又走了。
云啸避开了节度使府邸除妖那段故事没说,只说了李嘉源,曹法兴对自己的照顾,然后说到了山海关总兵王大福,他乃是“燕子门”长老呼延灼的三弟子,有呼延灼这一层关系,便又多了一层保险。
孙鹏举马上便要再次拜会呼延灼,讨一封亲笔信。云啸想了一下,这倒是没有多大难度,只不过上次拜会礼物有些轻,这回要重礼。问孙鹏举,呼延灼喜欢什么?孙鹏举说:“师叔喜欢临摹王羲之的行书,对王羲之的作品是十分向往。”
云啸道:“莫非还得去找王羲之的‘兰亭序’不成,那可是被唐太宗带进了坟墓的绝世作品啊!”
孙鹏举道:“倒也不一定非要王羲之本人的作品,本朝有位阁老,叫徐寰,你可知道?他不仅位至阁老,而且还是当世的行书大家,有‘小王羲之’的美名,我师叔对他的作品也很是欣赏,若能求得这位前朝阁老的一副墨宝,想来亲笔推荐信就很容易了。只是……”
“只是什么?”云啸和汪东喜满脸的古怪,孙鹏举认真地说:“只是我师叔虽然在江湖上略有薄名,但与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前朝阁老却是半分交情都没有,人家又什么都不缺,如何会为我师叔创作一副作品呢?”
云啸道:“很好,孙叔,去呼延老英雄的府上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徐阁老的作品嘛,就交给汪东喜就行了。”
孙鹏举有些狐疑,道:“交给喜子就行了?”汪东喜道:“这副作品我一定讨来,若他不给,我便拔他的胡子,把他的胡子都拔光。”
孙鹏举愣了,道:“拔胡子?还都拔光?”云啸在孙鹏举耳边一说,孙鹏举恍然大悟,道:“可不是嘛,如此甚好,甚好!”
于是,为王东喜准备了一匹快马,汪东喜便出发了。
船上还剩下孙鹏举,云平,仇天正,吴倩和云啸五个人了。吴倩依旧是cāo持船上的伙食,众人对她的厨艺也是赞不绝口。仇天正呵呵笑着:“吴倩妹子做的饭真好吃!”说着,灌下一大口茶水,缓解一下苦咸的饭菜。
吴倩双手叉腰道:“老仇,不准喝水,知道吗?你不会是嫌本姑娘做的饭不好吃?”仇天正不喝水了,老老实实抱着饭碗吃着。
吴倩看了看周围四人的表情,自己也吃了一口,顿时“呸”了一声,道:“这么难吃啊!这么难吃,你们还吃?”说着流下泪来,“我知道我比不上明月姐姐,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的,呜——”
云啸四人哈哈大笑,仇天正道:“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船上传来笑声,打闹声,在晚霞的照耀下,整艘双桅帆船都金光闪闪的。
第162章 万人敌
() 二天后,汪东喜马不停蹄的从步云县城赶了回来,拿来了那副徐寰徐阁老亲笔创作的墨宝,有题款,印章,并且是装帧好的。孙鹏举大喜,带着墨宝,又稍微买了几两上等的“大红袍”茶叶,去呼延灼府上拜会去了。
于此同时,云啸让“懿云货栈”的记账先生派人去雇大车,要雇三百辆大车,事先要说好,要赶远路,来去可能得半个月,回来时,每辆车可得十两白银。一般的大车,在城里附近运货,一次也就十几个铜子儿,十两白银简直是一笔巨款,够一般的小门小户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同时,云啸按照曹法兴给他的地址,去了曹法兴的府上。这是位于城南的一座小别院,前后两个跨院,十来间房,看来曹汲田所言不假,这幽州城的房价颇贵,连节度使府邸长史也只能够买个小别院的。
不过,云啸想,经过这次后,无论是曹法兴还是曹汲田,从他这里拿到的好处,绝对够买套大宅院的了,除非他们想韬光养晦,装清廉,不过那就不是云啸的事了。
到了曹法兴的府上,曹法兴果然在,不需太多言语,曹法兴大笔一挥,便写好一封亲笔信,内容既有知会山海关总兵王大福,云啸这批货乃是经过公子李嘉源同意的,望王大福要多多照顾;也有希望王大福利用自己手里的关系,给云啸的这批货找好燕国和辽国的下家。
写完这封信,曹法兴又交给云啸一面金牌,金牌正面是“平卢节度使”五个字,背面是一个“李”字。曹法兴道:“此金牌乃是平卢节度使李嗣弼的行军金牌,见牌如见节度使大人,持牌人可以便宜行事。”
云啸收了书信,金牌,给曹法兴留下一张两万两的银票,曹法兴呵呵一笑,收下了。这他一个,就在云啸身上赚到了三万两银子,是该考虑买个大点的宅院了,再增添几个俏媚的小丫鬟了,只是不知夫人准不准,也是颇为头痛啊!
等云啸回了船上,孙鹏举也回来了,递给云啸一封呼延灼老爷子的亲笔信,现在,可以说大事已成了一半。
与此同时,码头上也开始汇聚起越来越多的大车,都是驮马拉的大车,足有两百多辆,还有更多的马车向着码头集结。
同时,“懿云货栈”的先生,伙计不光四处雇车,还又雇了近百名挑夫,从货栈里背货,给大车装车。另外,又有伙计出动,采购了一批干粮和清水,给赶车的车夫你每人发一些干粮和清水,预备不时之需。
本来是不准备带上吴倩的,但若把吴倩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船上,势必要再留下一个男的,这样本来人手就有些紧,所以,还是带上了吴倩,只是,让她略微改扮一下,装扮成了一个男孩子的模样,脸上再抹些灰,戴个斗笠。
近百名挑夫用了一个时辰,终于把货装完车,光打发这些挑夫,就花了百两银子。随后,云啸,汪东喜,仇天正,孙鹏举,吴倩,各自骑上马,随着头辆车的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三百多辆马车的长长的队伍就出发了。
一路向北,车队走的并不快,这天夜里,车队就在野外宿营了。把三百辆大车围成一个圆圈,卸下驮马,自有车夫牵着去溪水边饮水,喂草。大车围成的圆圈里,点起了几十堆篝火,车夫们把马拴在自己的大车上,打开干粮袋和竹筒,吃了简单的一顿晚饭。
仇天正和吴倩在稍微黯淡一些的地方说着悄悄话,云平靠在一辆大车上,打盹儿。孙鹏举负责前半夜的放哨,不能所有人都睡觉,总得有人放哨不是?万一来了山匪呢?
汪东喜负责后半夜的放哨,现在也正抓紧时间补觉。
云啸负手站立在辽阔的苍穹下,抬头看着万籁俱静的星空,忽然他耳朵一动,似是听到了万马奔腾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人的呵斥声,只是离他们这里还很遥远,所以,就连孙鹏举也没有听到。
云啸跳上马,跟孙鹏举打声招呼,便纵马向着荒原深处骑去。孙鹏举也没在意,只以为是云啸耐不住寂寞,想骑马撒撒欢儿罢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用到现在依旧适用,那马嘶,人叫的声音似在耳边,但实际上云啸一直骑马骑出去五十多里地,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这里居然也有一伙人在宿营,车是高档硬木的六驹华撵,马是最好的战马,以这辆六驹华撵为中心,周围围拢着,护卫着数百jīng骑,各个盔明甲亮,横刀出鞘,张弓搭箭,一面大大的旌旗,上面绣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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