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新买了车,小越灵也很高兴。
我和贵正聊的高兴,就听院门口有人敲门。我和贵互看了一眼,谁呀?
不过,这个时间点,我家经常有人串门。
我就过去看。门开了,站在门外的人是——郭大勇。我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想说,就想将门关上。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废话了。
不过,我还是注意到,郭大勇今天倒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也剪成了一个清爽的平头,衣服也不算脏。
就在我要关门的一刹那,郭大勇把住了门上的铜扣。他说今天一定要让他进去,他想越灵了,想来看看。
我说,你还知道你是她爹呀?
我说,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爹,你咋不活出个当爹的样子呢?
我说,小越灵跟着我们挺好的。
郭大勇就说,水芳,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自己也瞧不起我自己。我的确是没出息。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说他的确想越灵。
他说不想来打扰我们,就看看女儿,看了就走。
我听了,想了想,还是放他进来了。
郭大勇一眼就瞅见了我弟新买的奥迪车。他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留恋地不肯走开。
我就讥他,我说你不是来看越灵的吗?这咋又不进去了呢?
郭大勇就说,水芳啊,听说水贵买了车了,但我没想到是这样好看。
说完,他就叹息。
我就说,从前啊,你们郭家也不赖,也是有房有车的,但都给你们作没了。
郭大勇听了,一声儿不言语。
我就问,你娘的病咋说了?你将她送去了医院没?
郭大勇就说,他娘那病其实也不用住医院。就是每月定期几次要去医院做透析。不做透析,人就没精神,就没力气,看着面黄肌瘦的,就像一个要死的人。可一旦做了透析,精气神就又好起来了。
我听了,嘴里就“哦”了一声。
我以为郭大勇的本意是来借钱的。看望小越灵不过一个幌子。
他说他不赌了,他去上班了。
我一听,就淡淡问,在哪儿上班?
郭大勇就说他在镇上的砖瓦厂干活,每天烧砖,搬砖,生活虽然累,但是比别的厂子挣钱。
郭大勇也就进了我家的堂屋。我弟看见了,就不和越灵说笑了。“你来我家干啥?”
小越灵见了爹,倒是满脸的开心。“爹啊……”她走到郭大勇脚下,扯住他的衣服,亲亲热热的。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父女连心。
郭大勇一把将越灵儿抱起,哽咽说道:“越灵啊,爹不好,爹没常来看你。”
“爹啊,你不是来了吗?”小越灵摸着郭大勇下巴的络腮胡子,笑嘻嘻的。
我见了,就给我弟示意了一下,意识说:越灵在呢,她四岁了,有记性了,好歹你别当着她的面儿损郭大勇。
我弟明白我的眼色。
“大勇,你坐!”我弟还给他搬来一把椅子。
郭大勇讪讪的,说他不坐下,就站着好。站着还方便抱孩子。
我弟就讥,大勇哥,你坐着就不能抱了吗?
郭大勇也就坐在了椅子边儿上。我弟就给他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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