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报案,便把莫水流带入旁边的小屋之中。
小屋不大,一床,一桌,床桌相依,装饰毫无府衙威势,更像个简朴落魄的邻家小屋。
床上悠闲躺着白日里递斗笠的官差。
瞧着浓眉衙役和莫水流入屋。
“何事?”床上的官差仅是眼角撇了眼,扯了扯自身不修边幅的衣角,没好气的开口。
“我要报官。”莫水流答复。
“报的什么官?”
男子松着筋骨起身,面向莫水流询问。
官差相貌此刻能瞧得清楚。
年纪应该比莫水流大上一轮,对称的鹅蛋脸上布满细密的红褐色麻子,双眸困乏无神却又深藏狡黠,鼻梁高挺,整体还算英俊。
“我前不久被人打伤抢劫。”
“噢,抢劫?”
“嗯。”
麻脸官差往床头被染得黑灰的木质枕头下摸索,抽出个本子甩至桌面,又弯身在床底拿出块墨砚。
“一两银子。”
“?”
“一两银子,没有吗?”刚忒了口唾沫准备研墨的麻脸官耐心道。
“什么意思?”莫水流显得疑惑。
“你不是要报官吗?费用,一两银子。”身旁的浓眉衙役为其解释。
莫水流满脸困惑,拧着眉试着理解后。
“你们这……报官要收钱?”
“对,带钱了吗?”
“不是……我刚刚被抢劫了,我要报官啊……”
莫水流觉得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是遭到棍击的后遗症,还是此刻有些被两人搞得糊涂。
“对的,抢劫嘛,一两银子。”
“不是,不是……你们也是打劫?我刚刚被打劫?我被打劫啊?我来报官?噢……你们是收费?可我刚被抢劫了,抢光光,没钱交费。”莫水流开始有些捋清。
“能不能把话说利索,你还报不报官?”
“报啊?”
“一两银子。”
“……”
“我刚被抢劫了,全被抢了,身上没钱。”莫水流解释道。
“那就是不报咯?”
“……”
莫水流再次无言,稍后鼓起勇气质问:
“怎么报官还要收钱?”
麻脸官差拎起桌面本子示意,“记录费啊,入档的,再说了,本大爷的人工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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