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还想一件事,听说县衙的王主簿收了一名学生,好像也还是陆家村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地方可真是人杰地灵啊。”
楼外相隔的两条长街。
一辆马车驶过喧嚣的街道,积雪的路面碾出两道轨迹,不久,听在富水县衙门口,闵常文一身便服,打发了老妻,去往侧面的办公院落,吱嘎一声推开房门。
寒风挤进来,长案上灯火被吹的摇曳。
后方的老人放下毛笔,看着进来的县令,笑呵呵的起身:“县尊不待在后堂与妻女相伴,怎的来这方陪我这孤零零的老头子。”
“闲来无事,也过来看看叔骅公。”
闵常文进来,抖了抖袍子上的寒气,坐到老人对面,双手伸去炉子暖暖:“对了,先生最近可有出门,听城中一些见闻?”
老人倒了酒水过来,放到县令面前:“这倒没有,外面又有何新鲜事?”
“昨日我家吃的那条鲤鱼如何?”
王叔骅端起酒杯敬过去,点点头:“入口既化,汤汁鲜美。”
县令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放到桌面。
“那可是陆家村河里捞出,拿来城里卖的,却是好啊……。”他这句带有长叹的声调,随后顿了顿,话锋一转:“叔骅公可记得,那日左捕头从鸦嘴岭回来,说起的事?”
“自然记得。”
老人皱眉回想了片刻:“那日左捕头言那三十四个山贼下山劫掠……尸身无外伤,与陈员外家的人死状相符……。”
说到这里王叔骅停下话语,眉头更皱了,之前陈员外家发生鬼祟一事,乔装高人的四十名闲汉、市井无赖都有登记,其中有九人来自陆家村。
闵常文见老人不再说话,跟着叹了一声,拍拍老人的手背。
“本县嫉恶如仇,行侠而为之,当可睁眼闭只眼,他是先生的学生,当走正途,旁门左道,只会毁了他天资。”
“左捕头可知晓?”老人收回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知具体之人。”
“你我也只是猜测。”
“先生,你也该知我当年为京官时,常与那些奸宦打交道……算了,这些就不提了,但还有一事,陆家村大多猎户、农人,家无存银,那陆良生如何识字?”
闵常文起身哈了口白气,搓搓手,将老人面前的公文都挪开。
“先生这几日也繁忙的辛苦,不如去陆家村那边看看山上的雪景,吟诗作赋,舒缓心情,顺便也看看你那学生。”
老人点点头,跟着笑起来。
“也好,老夫这几日确实住的太久了,该走动走动,顺手拿几条鱼回来,给县尊补补身子。”
“哈哈,叔骅公高见啊,我也馋了那鱼。”
不久,闵常文将自己那架唯一的马车借给老人,又遣了几名差役跟随,拉上准备过完年就离开前往河谷郡的左捕头,翌日一早就出发向西。
出了城门,进入郊野道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在远山铺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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