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阙濯静静地吐出一口烟,余光又瞥了一眼安念念卧室的方向,“我倒是希望。”
眼看昔日学长当下上司已经快要奔赴婚姻殿堂,任开阳再想想自己的境地,心情还真是复杂。
他沉默了一会儿:“能帮我搞到一张请柬吗,他们婚礼的。”
这倒确实是小事。阙濯沉吟片刻,嗯了一声之后又补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我还能杀人放火啊,你放心,她还不配。”任开阳心态倒是很快调整过来了,甚至和阙濯说起了俏皮话,“我这应该算是做好事不留名,省得她未婚夫到时候娶这么个祸患进家门。”
阙濯要请柬当然是简单,甚至王总还怕他不方便来取,特地要了个地址差人给他送过去。
而那个地址当然就是任开阳现在住的酒店。
“等等,所以他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安念念听阙濯说到这里的时候没忍住往任开阳的方向看了看,却见他和那一桌的陌生人已经是谈笑风生,俨然比新郎还吃得开,“这……他要是被打我们要不要管他啊……”
阙濯思忖片刻:“不用。”
要真打一顿也是好的,让他知道一下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在他掌控之中。
“真进医院了我给他放带薪假。”
“……”
很快婚宴拉开序幕,夫妻二人出场后站在搭建起来的礼台中间,司仪十分专业,气氛拿捏得很到位。安念念自从知道任开阳是来砸场子的事情之后,对桌上一道一道摆上来的菜那是没有半点兴趣,一个劲地缠着阙濯还想再从他口中先得到些只言片语的预告。
但阙濯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对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兴趣,自然不会多问,而这件事对任开阳这个情场老手来说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黑历史了,自然不会多提。
“不是,阙濯,你肯定知道点什么对吧,你就告诉我一点,一点点——”安念念一边央求一边拿自己的小拇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嘛!”
安念念撒娇撒出了吃奶的劲,阙濯还挺吃这套,奈何在这公共场合也不能对她做点什么,只能忍着:“小声点,被人听见待会儿我们还得给任开阳垫背。”
“……”此言有理。
安念念立刻收了心思,乖巧如鸡地开始一颗颗夹桌上的花生米吃。
吃了没几颗,就到了第一轮敬酒环节,安念念眼看着穿着华丽婚纱的琴琴一步步朝自己所在的这桌走过来,眼底闪烁着几分得意的光芒。
她在得意什么?安念念有些不懂,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懂了,大概就是在得意上一次阙濯的猛击没有将她打倒吧。
“念念,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单独喝几杯啊,之前大学的时候还说好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三个人都要陪我喝到烂醉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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