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连机场的人都不是很多。
他们顺着指引下航班,做登记,接着又由工作人员领去酒店。
回了国还要等半个月,实在难捱,尤其每天晚上和徐周衍打电话,好多次她都想说我已经回国了,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
马上就能去见到他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想看他惊诧的表情。
等待是值得的。
她以此聊以慰藉。
半个月后,她先和薛秋宁打了电话。
美国现在正是晚上,薛秋宁正在书房办公,多交代了她几句注意防寒,又问她家里派人来接了没有,她嗯嗯啊啊说来接了,钟叔来了。
薛秋宁见她拉着箱子往外走,道:“好,你好好走路吧,挂了啊。”
“嗯,拜拜。”
她拉着箱子一走出酒店就受到了寒风的裹面侵袭,冷峻的风像是利刃一样,刮得人脸皮生疼,外面还在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雪,道路两侧倒是没有积雪,环卫工人清理得十分干净。
时隔三个月再回国,关素舒深深地吸了一口京市的空气,只觉得空气都比在美国的好。
提前约好的专车司机将她的大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关素舒拿起手机看微博,微博上都是国内的实时热点,哪条公路通了,哪家明星哪部剧又要播了……
热闹纷杂。
她点开音乐软件,随意点了一首歌听。
窗外雪花还在往下飘,小点儿又变成了小片片,贴在车窗上,忽又被一阵风刮走。
京市的雪今年来得比往年还早,鹅毛一样,又大又密。
看她一直看窗外,司机问她:“你是留学回来吗?”
“没有。”她笑了一下,“之前生病,在外面治疗。”
“生病啊!”司机看着她道:“看你年纪还挺小的,是生什么病啊?”
“心脏。”关素舒指了一下心口。
她一向是不避讳这些的,也不忌讳告诉别人自己生病。
这个病从出生就跟着她,就像她身体的一个部分一样,可现在它已经被治疗好了,她不用再怕走在路上突然心率失速,不用再怕心脏给她的日常生活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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