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回给您的账户吗?”
关靖摁着眉心想了想,“嗯,收款人陶寅的,那个账户已经注销了。”
“zhangre这个名字您有印象吗?”
关靖指节敲打着扶手,“六年前的一笔转账,也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徐周衍却不这么认为。
陶志凡是一个有案底的凶手,第一次任务完成得“很好”,显然和对方之间已经存在“良好”的合作关系,人会有惰性,既然要用刀,也会选择用惯了的刀,哪怕雇主不是同一个人,之间必然也会存在某些联系。
只不过信息太少了,唯一记录在案的只有一个“陶志凡”,然而这个人现在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了任何痕迹。
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他也没瞒着,都说了。
关靖目露欣赏道:“你这个公安大学,没白上。”
刘郴敏锐地感觉到,老板看徐周衍的目光和看他的目光截然不同,同是打工人,看他时眼里波澜不惊,看徐周衍时总有那么一点赞赏和兴味。
他的中年职业危机感更强了。
关素舒听他们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始终没说到她要听的重点,她打断问:“你们报警了没有?”
刘郴回答:“报过了,已经录完了口供,警方去饭店调监控了,明天就会有结果。”
这说辞当然是安抚关素舒的,没有结果也是结果,几个人都默契地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结果出来了要告诉我。”关素舒凶关靖。
见她不揪着之前的事了,关靖心稍稍落下些,缓声道:“好。”
关素舒本来是不想再提今天的事,但这会关靖酒醒了,不说她心里憋得慌,她问关靖:“爸,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关靖太阳穴又开始痛了。
见他揉额头,关素舒表情冷下去,没一点小棉袄体贴的意思,咄咄逼人问:“你是不是有再婚的打算?”
刘郴发现关二小姐脸往下一拉,那面色沉得真是太像董事长了,他看着都怵。
他心里嘀咕着:老板还没到五十,也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就算找个人陪着,也不算什么过火的事吧。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易断他的官。
关靖显然拿眼里揉不了沙的女儿也很没办法,哄着她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渣男一般都喜欢这样反问,当这个渣男是自己亲爹时——她还是想邦邦给两拳。
关素舒不吃他这一套,很是防卫:“我以前觉得我很了解,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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