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昊起身写了一封书信,叫小丁出来:“明天一早将这封信给小五,让他寄到京城去。”
小丁脸蛋圆圆,脆生生答应了一声,又隐身不见了。
周云昊起身到床上去,皇兄让他查明年替考的事,他在京城时已经有了眉目,但曲靖之辈身后的人,虽然隐隐指向了一个他不曾想过的人,但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这里的事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周荣盯书店盯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他和宁峰在书院里待了这些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宁峰在书法班里接触的都是明年要去京城科考的人,全都中规中矩,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透出。
几人就这样在书院里开始了各自的第一晚住宿,虽然各有各的目的,但却成了最近的邻居。
夜更深了。
青山寺里,素芳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梦里做的事情让她十分羞耻,却又欲罢不能,不想醒来。
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让她几乎要沉迷其中,她睁不开眼睛,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梦里的触觉让她感到如此真实,难道这就是素怡姐姐说的让她能有身孕的灵验之举?她想要更多更多,她伸手将梦中之人抱的越来越紧。
看着在床上玉体横陈的女子,良玉推了冠玉一把,指了指下面。香炉里的香已经灭了,这提示着他们该走了,再有一会,撞钟的和尚就会敲响今日的第一道早钟,这也意味着他们马上要去做早课了。
冠玉用手掰开素芳的手臂,她应该是做惯了农活的,手劲比其他的妇人们要大的多,冠玉第一次居然没有掰开,加大了力度才将她的手拿开。
素芳被痛的哼了一声,双手在空中抓了抓,良玉拿了只枕头放在她怀里,她才抱着枕头转过身子又睡着了。
两人轻轻穿好自己的衣服,将床铺整理好,才又钻到床下的暗道里往外走去。
等走的远了些,良玉才开口说话:“师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勇猛啊,怪不得当年师父选你出去。”
他们自小在寺里长大,学的东西却很多,除了必要的经书,还有吹拉弹唱技术,揣摩人心之类,再大些还要学习更易让女子受孕的房中术,这些都是在他们还不知道是非伦理之前就已经被灌进脑子里了。
冠玉斜了良玉一眼:“师兄也很厉害,师父留你在寺里是为了教导新来的师弟们,我们这些出去的兄弟哪有你潇洒。”
“哈哈哈,咱俩也别互相吹捧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跟他们的关系不一样。”良玉笑着搂住了冠玉的脖子,问他:“一会做早课,你去不去?”
做早课其实是给昨晚休息的人做的,至于昨晚累了一夜的人则是在一旁休息。
“不去了,我得回戏班了。”冠玉摇头,万山大师让他注意身体,他昨晚还一晚没睡,还是早些走的好。
“那好吧,你去吃点东西,等天亮再去。咦,昨晚下雨了。”良玉开口,两人出了暗道,第一声钟已经敲响了。
“不了,我现在就走了,反正雨已经停了。”冠玉开口,两人相向而立,有不少陆陆续续从暗道里出来的人向两人行礼。
良玉目送冠玉离开,转身往万山大师的禅房走去。
万山正在被两个小沙弥服侍穿衣,见到良玉来了,问道:“走了吗?”
“走了,”良玉躬身回答,“师弟说今日戏班还有演出,早些回去准备。”
万山看了良玉一眼,才开口:“随他去吧,孙猴子是逃不出五指山的。”
他说的随意,仿佛是漫不经心的一言,却将良玉惊的身上一凉,良玉头又向下低了几分,才道:“师傅英明。”
昨晚那瓶药丸是万山特意交代他给冠玉的,虽不知道师父对冠玉说了什么,但他第二次见到冠玉的时候,师弟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惨淡,晚上的时候似乎也比以前更卖力了。
“去吧,看着你师弟们,别偷懒了,世间大道都在佛经之中,让他们好好诵读。”万山穿好衣服,向良玉挥手。
“是。”良玉双手合十,向万山躬身一拜,慢慢退出了房间。
而此时净室里,睡着的素芳被外边敲的一道道钟声吵醒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脸又红了,映入眼帘的还是那逼真的画像,不知道是不是睡之前看到着画的原因,自己一晚上都在做这种梦。
她伸出手臂想要揉眼,却觉得自己的手臂酸痛的几乎要抬不起来,再晃了晃腿,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一般,比她幼时在地里种上一天庄稼都要累。
素芳缓缓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了腰间,她低头一眼,突然惊叫一声,怎么没穿衣服,明明睡之前是穿着衣服的呀,再联想到自己的梦境,连呼几声阿弥陀佛,一定是梦中不知不觉间将衣服也给脱掉了。
她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连忙穿上,看了一眼床上,床铺还是铺的好好的,只有她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她顿时自责不已,在这佛门净地,自己怎可如此行事,再想到梦里的场景,连忙在心中向菩萨告罪。
素芳起身刚将床铺叠好,外边就传来了敲门声,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外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和尚长得眉清目秀,双手合十向素芳行礼,开口道:“施主,早课开始了,请施主随我来,和寺里的女施主们一起去听经。”
“哦,好好,有劳小师父了。”素芳连忙回礼,拿起桌上的经书一起朝外走去。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到了一个大的佛厅里边,素芳看了一眼,前面一个塑着金身的观世音菩萨慈眉善目的向下俯视。
前面坐着不少和尚,都是面前摆着经书,手里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领路的小和尚将素芳领到一个蒲团边,请她坐下,旁边已经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已经在跟读经书了,素芳连忙坐好,扭头向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妇人应是刚起床的关系,脸蛋红红的。
“施主,请用心,心诚则灵。”带素芳来的和尚见素芳乱看,走之前特意交代了一句。
“好好,我知道了,我心诚。”素芳连忙坐直身子,她又悄悄向前面看了一眼,昨晚给她讲经的良玉正在最前面,却是没有读经,似乎在闭目默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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