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一笑,傅昕臣放下手中的竹器,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她的房间,顺手带上门。
那两人怎会是兄妹?傅昕臣暗忖,玉无双他不认识,玉华山庄他也没听过,想是新崛起的门派。严飘飘却是五湖帮的帮主,五年前,他和净儿四处求医,在太湖上曾隔远见过一面,那时她相对于清丽容貌的狠辣手段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哼,只看那玉无双在奴儿出来前后对严飘飘的态度,便可知他与严飘飘兄妹相称的意图何在。
“傅昕臣。”叶青鸿看着因专心为她揉腿而低垂的脸,心中涌上甜意,他对她真的不同了。
“还麻吗?”傅昕臣抬头询问,俊朗的面孔在山中日晒雨淋下变得刚硬坚毅,却少了少年时的锋锐及咄咄逼人,祥和平静覆盖了一切,却无丝毫格格不入。
“不麻。”叶青鸿抿唇摇了摇头,突然伸手覆在他的一侧俊脸上,“我很喜欢你呢。”她不厌其烦地重申自己的感觉。
傅昕臣微笑着没有拉开她的手,也没有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她的脾气,固执得很,喜欢就喜欢,随她去吧,她高兴就好。
“雪会一直下呢。”叶青鸿皱眉,轻声抱怨,以前她可不认为下雪不好,但这次不同,那两个人她不喜欢,她不想他们继续待下去。
“是啊,以前不是这样吗?”傅昕臣疑惑,那年他们在这里初逢时,也是下着雪,直到雪停足足要了半月的时间,这次恐怕也差不多吧。
“那他们要一直住这里吧?”叶青鸿挪了挪身子,靠近傅昕臣,脸上却是满满的不情愿,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和傅昕臣,而且还是那么长的时间。
“也许。”虽然对他们也没好感,但大雪之日总不能赶他们走,“怎么了,奴儿,你不喜欢有人可陪伴吗?”记得她说过她很孤独的。
“我不喜欢他们。”叶青鸿孩子气地道,身子就要贴上傅昕臣,见他似要退开,忙伸手勾住他的脖了,嘟囔道:“我不会和他们睡一张床。”这屋里就两张床,只有两人睡一张床才可以,但她绝不愿和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睡在一起。
傅昕臣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闹脾气,原来她也有不喜欢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睡地上?”他调侃她。
叶青鸿秀眉皱得紧紧的,没有答话,无力地将头搁在傅昕臣肩上,似乎碰上了一个大大的难题。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睡的。
“我和你睡吧,腾一张床给他们。”缓缓地,她说出她认为最好的安排。只有傅昕臣她可以忍受与之共寝。
“不行。”也未考虑,傅昕臣断然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叶青鸿柔声地问,并没因他的拒绝而觉得难受。
“这……”傅昕臣哑然,说实话,让奴儿与严飘飘同处一室,他还真不放心,更何况如果让那两人知道他们非是夫妻,又不知要闹出多少麻烦来。
“好,依你。”犹豫再三,他只好松口答应。撇开世俗的偏见,相信以他的定力及奴儿心思的纯良,应不致发生任何令人后悔的事。
叶青鸿嫣然一笑。
傅昕臣独自走出房间,来到方才的位置继续编他的篮子。似乎到此刻才注意到他挺拔、昂藏的身材,严飘飘眼神一亮,盯住他久久不能移开眼神。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玉无双开始搭话。
“山野村夫,不足挂齿。”淡淡地回绝,傅昕臣连头也未抬。
首次遭人如此轻慢,玉无双眼中转过杀意,但口中却和气依然,“那方才那位姑娘──”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双哥!”严飘飘俏脸闪过不悦。他竟敢当她的面对别的女子表示兴趣,太不尊重她了。
“那是内子。”傅昕臣说着他们心中所想的答案,在没有必要节外生枝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让事情变得太复杂才好。
“兄台好艳福。”玉无双毫不掩饰声音中对叶青鸿的爱慕以及对傅昕臣的忌妒,俊美的脸上浮起冷笑。再好的艳福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严飘飘脸色微变,不敢相信他竟会将意图表现得如此明显。
傅昕臣但笑不语,对于他的敌意丝毫不以为意,手中竹篮渐渐成形。
“兄台可知雪濡草?”玉无双压下杀机,故作随意地问道。
“雪濡草?”傅昕臣手指微顿,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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