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渝。
他从殿前一侧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挨个回击,挡回一切对她不利的话。
“他说得对?”
他先瞥向朝上那位随着阁老附和的官员,语气冷冷的,似乎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你只会同他说一样的话吗?怪不得你这么多年都和从前一样,也是没什么长进。”
大臣一脸愠怒。
但又只能陪着笑,拿这位太子殿下一点办法都没有。
指点完刚才那位附和的官员,谢渝又转向挑起事端的阁老,目光一片冰冷,庇护傅宁榕的意味明显,话里话外听着就让人胆寒:“林阁老,孤看你是生怕场面不够乱因而故意挑起事端?”
“太子殿下,您怎能污蔑臣呢?臣哪有您说的这些意思?”
谢渝嗤笑,“有没有这些意思?孤想你该最清楚。”
“臣以为,早日关进去早日放出来,该处罚的处罚,该惩戒的惩戒。”林阁老悻悻,“身正总不怕影子斜,这也都是为了小傅大人好,是为了帮小傅大人自证清白。”
“朝中各位大人说是不是?”
“早日关进去早日放出来?”
谢渝声调陡然提高,及时打断了这般蛮横无理的说辞。
完完全全将傅宁榕护在身后,他道:“她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才要被关进去?”
“我看你才是最该被关进去清醒清醒的人。”
皇帝病重,早朝大都是强撑着上的。
其余政务几乎交由谢渝全权代理。
朝中各官员早就对其敢怒不敢言。
是有不少大臣全然相信谢渝,但看到这位太子殿下如此护着傅宁榕,未免也觉得他太感情用事,至此引来不少非议。
“殿下,其实臣觉得阁老的不无道理,欺瞒圣上、假冒身份扮作男子入朝为官乃是大罪,执意要查处也是为了小傅大人好,如若真查出来对朝中也算是好事,如若是误会了,经此一事也能还给他一个清白。”
“无中生有的事情非要定下罪责?还假以辞色说要她自证清白?”
谢渝极力将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小,不让任何人动她,“坊间传闻而已,林阁老这等迂腐之人胡闹,严大人也跟着信?”
“傅侍郎自幼以孤伴读身份在孤身边,你觉得旁人会比孤要更清楚她的身份?”
严大人语塞,暂且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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