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光流没什么法子,只能一边继续处理耶诞舞会的事情一边继续上课;虽然她感觉得出来狱寺在生气,但贸然道歉,要是又误会了狱寺生气的原因,那她想她也甭想和好了,还是等着友谊的小船永远沉没吧。
于是,某天在上社团课时,深海光流喂完了小动物社里面那些云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动物后,就跑到山本武所在的棒球社……反正她本来就是社员。
深海光流到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那里,不用想那肯定就是山本少年,他正兀自在那儿练习打击;见到深海光流来了也没说什么,放下球棒就迎了上来。
「哟,深海!」山本武爽朗地笑着招呼道,「喂完兔子了?」
「是啊喂完了,连刺猬都喂过了。」深海光流则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我是想要来聊一下狱寺的事情。」
「唔……这样啊,那我们去那边坐着聊吧?」
深海光流点头同意,两人就这么坐到了场地旁用来休息的木板长椅上,由山本武率先开口,「我想我大概知道狱寺在生气什么喔,深海。」
「嗯,我大概也猜到了一点。」深海光流点点头,以她这些日子下来对山本武的认识,她一点也不意外对方能察觉狱寺隼人的心思,「果然是因为没有先跟你们商量就擅自去做了吧?毕竟算是彭格列的事情,多管闲事的是我。」
仔细回想,狱寺隼人好像有说一句「多管闲事」……难道是因为这样吗?因为明明自己只是暂时寻求庇护,没那种资格却管得太多了之类的?
深海光流十分认真地推测,越想越觉得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而看着深海光流一脸正色的这么说,山本武突然撑着下巴瞠大双眼,那种吃惊的表情看得深海光流莫名其妙,却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深海,妳只想到这种理由吗?」惊讶完的山本武用手搔了搔面颊,一脸的伤脑筋,「要是妳这么去跟他道歉,狱寺那家伙一定会爆炸的啦,就像他常常在玩的烟火一样。」说完还用嘴模仿了炸药爆破的声音,就像担心深海光流无法想像那个画面。
「不,我想应该是像炸药一样爆炸吧。」因为狱寺拿的是炸药不是烟火,而且她完全可以想像,只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已好吗。
「因为我听了也稍微……只是有一点点啦,」山本武眨了眨眼,直直看着深海少女,「……有一点点难过喔。」
「……抱歉。」深海光流老实地道歉,末了却有点迟疑地问了一句,「但我刚刚有说什么不对的话吗……?」
深海少女实在想不明白刚刚的话里有什么地方,得罪到眼前这个爽朗的棒球少年了;难道是把狱寺说得太小心眼了……但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哈哈,深海妳真的跟迪诺桑说的一样呢。」山本一听倒是又笑了出来,还扯了个跟深海光流有点交情的某黑手党boss出来,「那天深海妳在照顾狱寺的时候,迪诺桑说了不少妳的事情。」
「……跳马说我怎么了吗?」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她应该没做什么惹到跳马的事情吧?
「說妳太优秀了,所以几乎没办法帮妳什么忙,妳就能完美完成任何事了。」山本少年笑嘻嘻地说出迪诺给深海少女下的、那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抱怨的抱怨,「他说在妳面前,他一点也不可靠。」
「跳马他谬赞了……不过跳马不需要向我展现可靠,他是加百罗涅的boss,在部下面前可靠就没有问题了。」先不评断那明显让人感到不好意思的高评价,深海光流深深觉得反正她也不是加百罗涅里的人,在她面前可靠反而奇怪吧?
……毕竟那个跳马,可是拥有终极boss属性的家伙啊,没部下在身边能在吃饭时不把筷子捅进自己鼻孔,就算厉害了啊。
「而且,我的事情我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他多虑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深海光流自问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嗯嗯,深海的确各方面都很优秀,反而是我们,义大利文课小考都要妳帮忙补习。」山本武爽快地附和了迪诺的话,跟着赞美深海少女一通,「但是,还是希望偶尔深海妳也可以找我们帮忙。」
「帮忙……?」深海光流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眼底却渐渐浮上一层茫然,衬得整个眼眸都有些雾蒙蒙的,「但我并没有什么必须麻烦你们的,我自己可以……」
「并不麻烦喔。」山本武打断了深海光流的话,伸手搭在她的发顶揉了揉,「就算深海自己可以,但我们还是会想要帮忙,那妳就不用自己一个人了。」
「其实多依赖我们也是可以的,我们是伙伴啊,深海。」这么说的同时,山本脸上爽朗的弧度硬是用扯得更大,除了爽朗健气外,好像又多了一分包容,「狱寺一定是希望妳可以多找他帮忙,不要一个承担那么多事嘛,明明是大伙该一起完成的事。」
「深海妳总是一个人默默的什么都不说,拒绝我们帮忙,感觉像是不把我们当伙伴一样……会稍微有点难过呢。」
因为被揉发而伏下脑袋的深海光流,那被发丝遮挡着的眼微微张大;而灰色的眼眸里,似乎又映入了那天狱寺发火的样子,还有他当时说的话。
『……既然妳都处理好了,那是不是不需要我们多管闲事?』
『那妳自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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