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我的理想不是贤妻良母
阮向南有些慌乱地移开眼睛,心跳一百八,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阮老爷子,总感觉到他的生命线岌岌可危。
阮向南举了举杯,没说话,喝了下去,剧烈咳嗽。
阮兰宜给自己连倒三杯:“三杯酒敬三哥,过往总总,是非对错都让它们过去吧。”
大的青花瓷酒杯,一杯有一两,三杯三两,她可不会这么傻,真的喝了,只是含在嘴里过渡进空间。
亮杯底,脸不红心不跳。
阮向南跟着喝,不敢看她明亮的眼。
阮向东忍不住叫好:“宜宜你这酒量不错啊。你能喝多少?”
“不知道,没醉过。”
“那咱们今天就给你试试量。”
“行啊。”
阮兰宜喝了一杯又一杯,一个人灭了一家。
阮天一潸然泪下。
阮向东钻进桌底。
阮向南和阮向北抱在一起鬼哭狼嚎。
阮兰宜再想喝,阮老太太拦住,道:“都喝了三瓶了不能再喝了,家里拼什么啊。小姑娘不要喝这么多酒,伤身体。”
阮兰宜兴致上来了,“不喝也行,一家人难得凑得这么齐全,兴致也高,我给大家拉个曲儿吧。”
阮老爷子嗔道:“你拉得也能听?”
阮老太太不悦:“你说的这什么话啊,你不愿意听回屋呆着去。”
好不容易家里热闹些,又跟吃了枪子似的,男人老了只要没人管就作妖!
“我说得实话。”
阮老爷子不高兴,老太婆居然不站在他这一边,他很不高兴。
他想生气跑去看自己的心尖儿孙女阮娇娇。
大家都在这里热闹,她一个人多可怜啊。
但是,阮老爷子真的老了,也舍得不阮兰宜带来的热闹,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浪漫情怀。
阮兰宜没搭理他,让赵铁柱替自己拿了二胡过来,自己拉了一个南陵王入阵曲。
二胡声声,不再幽怨,只有激烈。
战场上残旗飞扬,将军铁甲,手中断刀,身后疲马,铮铮铁骨。
隔壁老胡听得技痒,跑过来蹭曲:“宜宜,你这曲子真不错,但这手法也太次了点,明儿赶紧把曲子写出来,你胡爷拉给你听听。”
阮兰宜点头,“我觉得还要一支琵琶几面鼓配一配,不过那个要写比较麻烦,我还没有头绪。”
阮兰宜识谱,记得不少曲子,但扒谱是一回事,编曲又是一回事。
把几样乐器编起来,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她还要再啃一点相关知识书籍,再用电脑编写,试一试看。
她一直在想自己重生了这么大机缘,总不能就搞个真假千金,渣爹妈,再找个男人睡觉生子吧。
如果重生只有这些,她会觉得很失望,对自己失望。
现在是1977年九月,再过三个月就要迎来全国第一次高考了,她准备考的是北电,主要是艺术类过就行,文化课她看了看书,问题不大。
北电明年九月才能入学,她上的这种短期内的护士培训班是二年制,一年全日一年实习,明年六七月书本知识正好学完了。
她一直在想,上天给了穿越的机缘,自己未来要干点啥。
她是导演,拿着的可以是导筒,也可以是指挥棒。
拿的是乐器,也可以是武器。
现在搞艺术没市场,中国1981年才出第一部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再下一部优秀作品就是87年的红楼和西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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