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锦倒是没在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聊完之后,顾锦去找了张教授,会议室里剩下许军和杨烨。
杨烨眼神犀利,“你从小看着顾小妹长大的?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许军盯着顾锦离开的地方出了神,印象中的阿锦不是这样的,现在的阿锦眉眼处中总有股淡淡的忧伤。
印象中她喜欢和九月胡闹,两人上房揭瓦,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她在学校里胡闹的那些事,许军不是没有听到过,但阿锦和九月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十分,阿锦不会撒谎。”许军肯定道。
另一边,张教授把顾锦带到了心理疗愈室。
室内布置清新雅观,不足十五平米的小房间里放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沙发上放着几只绿色的玩偶,桌子上是精美的盆栽。
“你母亲最近怎么样。”张教授问。
顾锦,“她发现了我父亲出轨,我猜,这会儿在家里做心理建设,她应该不想我和顾子意知道,”
其实有很多家长都是为了孩子凑合,国家统计离婚率,在孩子高考后的离婚率最高。
张教授:
“你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教授并不是故意打听顾锦的家事,只是妻子能变成这样的执拗,且赌徒,跟丈夫的不作为和原生家庭有很大的关系。
顾锦想了想,“他是个好父亲。”
张教授明了,是个好父亲,不一定是个好丈夫。
“有时间,约我跟你母亲见个面,我跟她聊聊。”张教授推了推眼镜,这是组织上交给她的任务。
组织想要争取到陆禾,这样他们行动的赢得局面大一些,张教授是家喻户晓的心理学家,陆禾也算是教了半辈子的书,两人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是互通的,如果能争取到陆禾,那她们后续的困难就会减少很多。
顾锦却不这样想,陆禾已经病入膏肓,上辈子的陆禾为了赌博,卖儿卖女,家庭破碎,她到最后都没有悔悟。
跟张教授谈论了半天,天色昏暗,陆禾给顾锦打了个电话,询问手臂的事情,顾锦告诉她,她医院看到了顾子意,陆禾难得的沉默了,她听到话筒那边有轻微的哭泣声,显然陆禾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出轨。
挂断电话,顾锦跟张教授说了再见,程七也拿着项链回来了,项链被装在一个红色的锦盒中。
“谢谢程哥。”
“不用跟我客气。”
顾锦跟着程七离开了小胡同,“张教授再见。”顾锦挥手。
天色转暗,阵阵雷声,天空中飘起雨滴,打在前视镜上,从珍珠般的雨点到冰雹,只差了三分钟。
车子停在紫金苑,外边已经白花花的,四月下起了冰雹,像是老天在讲述着它的不公。
炮弹大的冰雹砸在车子上,咚咚直响。
陆禾举着黑色的伞,站在紫金苑的门口,看着一辆白色的警车停了下来,炮弹大的冰雹砸在她的脚上,疼的她眉头直皱。
车子停下,轻轻扣车窗。
咚咚咚
顾锦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敲车窗,降下车窗,陆禾顶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黑夜中,她的身后是白花花的一片。
“妈,你怎么下来的。”顾锦连忙推开车门。
陆禾小心的给顾锦撑伞,不让半滴冰雹打在她身上,身子探进车里,“程警官,今天天气不太好,就不邀请你回家坐坐了,改天,阿锦高考结束后,我请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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