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嗯”了一声。
生病了,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不下床。有了宋庭垣的保证,她更可以在床上赖一整天了。
宋庭垣给她拿了个iPad:“你可以玩这个。NS有点费脑,想玩的话自己去客厅。”
“我等会给你洗点水果放在桌上。”
他补充一句:“平板的密码是我生日,你还记得吧?”
江言“嗯”一声,没说话。
宋庭垣伸手拍的脑袋:“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
“和你同年,七月二十八号。”
关门声传来,宋庭垣走了。
江言重新躺下。
她觉得脑子里像一锅温火熬煮的小米粥,咕嘟咕嘟的,冒着温吞的气泡。已经粘稠了的米浆该怎么用来思考?
宋庭垣怎么看出来她不记得他生日的?
江言砸吧砸吧嘴,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下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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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手机被她放在床头充电,江言伸手把它捞过来,发现是宋庭垣。
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她睡了快两小时。
宋庭垣问:“你醒了吗?”
江言:“没。”
“生病了还不让人睡?”
宋庭垣想象着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的形容贴切——江言是一只寄居蟹。
生病这种时刻卸下防备,从壳里探出头来,更坦诚更可爱,比平时好多了。
在床上其实也是。
他眨眨眼,甩掉脑袋里那些活色生香的念头。
“你饿不饿?水果吃了吗?”
江言说:“没。”
她翻身下床,走到客厅。发现关东煮正趴在阳台上,懒洋洋地望着外面。
爪子里握着个荧光绿的网球,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她给宋庭垣拍了个照片:“它好像留守儿童啊。”
宋庭垣说:“这几天没送它去托管的地方,也没时间遛。估计是寂寞了。”
江言说:“我要是有狗肯定天天遛它。”
“你也可以遛关东煮啊,只要你不嫌累。”
他停顿一下:“你不记得你以前总是说……想要小金毛了?”
江言“啊”了一声。
“我真说过吗?”她晃晃脑袋,觉得脑浆也跟着晃动了两下。
“我看你是烧坏了脑子。”
宋庭垣想,我的脑子恐怕也坏得七七八八。
吊死在江言这棵歪脖子树上。
他没再纠缠:“我给你点了外卖,过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会直接送到楼上,你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去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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