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时卿哽咽着。
“怕什么?”
“我怕你又会说出让我伤心的话……人的心好像真的会碎掉……”
时卿抓着顾辞脏兮兮的衣服,哭得身子微微颤抖。
当她听到自己最爱的人,对她说出最伤人的话,悲痛早已在那一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裹挟着她整个人,哪还有什么心力生气。
她不敢再接顾辞的电话,即使她想把一切都问个清楚,但想到那么爱的人,可能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继续刺痛她,她哪里还敢接……
“对不起。”
顾辞早就想先应付宋君谣后脱身,第一时间来和时卿解释的,但现在看到时卿心痛成这样,他忽然就觉得,这和他被宋君谣扔下山崖没区别。
“到底是什么原因……告诉我吧……是不是因为软软……”
时卿迫切地说着,她一个人想了很久,把那些回忆翻了个遍,依旧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顾辞和她决裂,还平白让自己被那些回忆折腾得反复心痛。
“软软啊……”
顾辞轻叹一声,“去支教的这两个月,我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对于她不是我的孩子这件事,我的感觉是惋惜。因为我爱着你,所以才觉得可惜,她只属于你,不属于我们。
从前我因为她,和你保持距离,远离你,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爱上你。如果因为她,我再次退缩,
我可以退回原位,那多出来的这份爱,该放在哪里?我不知道,也不想违心去辜负这份感情。”
“你……你说你……”
时卿还以为听错了,
“我说,我爱你。”
顾辞重述着,解释道:“我今天迫不得已那样对你说话,我会向你说清原因,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把心意表达出来,再也不能等了,即使来表白的我一团糟,也没有买花……”
闻言,时卿像做梦似的,有些语无伦次,恍惚地追问道:
“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也愿意……接受孩子?”
“从前的我确实不能接受,也能想象到,如果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这在旁人看来像什么。”
顾辞说着,释然地笑了笑,“那时候的我,在感情这方面确实不懂,但现在,我很清楚、很明白。
如果爱,一定爱屋及乌。”
他看着时卿,视线向下,落在时卿的小腹。
“现在的我,总会想起那年给你陪产,看到那个有点丑的小婴儿,是我深爱的你,千辛万苦,用这具身体孕育出的。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就对软软这个孩子讨厌不起来。
当我听到她叫我爸爸,说只要我一个爸爸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们之间有着深深的爱,这还不是组成家庭的条件吗?”
“时卿,”
顾辞认真地看着时卿,郑重道:
“我已经做好同时成为丈夫和父亲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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