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1499深水城呵欠之门酒馆
在深水城,早春往往伴随着湿寒。雾雨一旦连绵就是数日,雾气日夜覆盖着城市。随着天气的改善,城市也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街道也会随着夏日临近而愈发拥挤。
但至少现在,还远远没有到天气转暖的时候。作为呵欠之门的工作人员,阿龙一大早就得赶着寒雾点燃酒馆的壁炉,在客人们到来之前将酒馆内烘暖和。
他掰了掰手指,计算着现在距离下个节假日的日子。
费伦与地球一样,每年都有12个月。一月是严冬之月hammer、二月寒冷之月Alturiak、三月日落之月ches、四月风暴之月tarsakh、五月溶雪之月mirtul、六月花开之月Kythorn、七月炽火之月Flamerule、八月艳阳之月Eleasis、九月衰败之月Eleint、十月落叶之月marpenoth、十一月腐叶之月Uktar以及十二月——岁末Nightal。
除了以上的月份,费伦有五个法定节假日。严冬之月与寒冷之月交界之时,即为仲冬节;风暴之月与溶雪之月交界之时,即为绿草节;炽火之月与艳阳之月交界之时,即为仲夏节;衰败之月与落叶之月交界之时,即为丰收节;最后,腐叶之月与岁末交界之时,则为月亮庆典。
现在的深水城尚还处在风暴之月月初,距离下一次节日,也就是绿草节上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时候已经有不少深水城的居民在开始拟定绿草节的节日计划了。等到了节日当天,欢庆佳节的人群将会充斥整个深水城的大街小巷。
而阿龙也能在那个时候得到一段时间的假期。
“早上好,邦妮小姐。你每天都来得这么早,杜尔南老板还没起来呢。”
那位面容秀丽的女同事经常比自己还要更早来到店中,比就住在酒馆阁楼上的自己还早。据杜尔南大叔说,自从这姑娘来到呵欠之门工作后,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早起的问题。
这姑娘并不怎么喜欢说话,她只是冲着阿龙礼貌地点点头,就又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
阿龙其实不是很能分清楚这座大陆的居民,他目前尚能辨认出一些种族,但想将这些种族中的亚种细细分别,他也无能为力。
例如,同样是人类,他知道自己这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人种叫做卡拉图人,是在遥远的东方卡拉图大陆的居民。
据阿莱斯特说,邦妮是一名泰瑟尔人,而杜尔南则是伊路斯坎人。就阿龙看来,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壁炉之中的火苗燃得正旺,酒馆的大门则已经被推开。那些时常在酒馆当中光顾的老主顾们一大早便来到了这里。
加莱斯特·银鬃,一位琼达斯人的帅哥,最早跨进了这家酒馆。他每天都喜欢坐在那个固定的角落,对着自己的酒杯发呆。而且他总是脸色阴沉,几乎不怎么和人说话。只是他的长相总让阿龙有点眼熟,似乎曾在谁的身边见过这位男性。
第二批到达酒馆的是热心肠的梅伦·战龙,这个开朗乐观的琼达斯人总带给人们大哥一样的印象,这家伙非常亲热地搂着他的女伴们大步走进酒馆当中找了个桌子坐下,向他的甜心们讲述他的过往故事。
接着是“三弦”,马提姆·梅雷格,他是这家酒馆常驻的吟游诗人,但和阿龙印象中的吟游诗人们完全不同,这家伙从来不和跟他人聊天,更讨厌夸夸其谈。同样是作为吟游诗人,可以说这家伙和阿莱斯特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马提姆偶尔会在酒馆中表演,但他只用他仅剩三根弦的鲁特琴,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叫他“三弦”。至于邦妮,她似乎和这位伊路斯坎男性相当熟悉,他们都不太喜欢说话,却总能互相理解对方的意思。
当酒馆中的客人们渐渐变多后,阿龙听到楼梯上方传来了嘎吱的响动,楼上住房的客人应该也要下来用餐了。
“早上好,米雅莉小姐,希望你昨晚睡得还算舒服。”
走下木制楼梯的,正是昨晚的不速之客,那位自称是阿莱斯特亲生女儿的半精灵姑娘。这位美丽少女的出现立刻引发了酒馆客人们的热议,尤其是梅伦·战龙向她的方向吹了个轻浮的口哨之后,被自己怀中的女伴们狠狠掐了一把。
而半精灵少女似乎并不在意那些男性客人们或多或少带一些下流的目光,她已经很习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了,哪怕是在学院里也是如此。
“我昨晚睡着了?什么时候的事?”
半精灵少女直接走到了吧台之前,将自己胸前的丰满架在台面上来缓解重量。这让阿龙简直没办法再去看台面,他从小接受的思想教育与异世界中的居民完全不同,他也必须在心中多次强调自己不是什么下流的人。
“呃…米雅莉小姐……你昨晚喝的有些醉了…所以我们就为你留了一个客房……”
阿龙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支支吾吾回答着对方。他可不敢盯着那对清澈的蓝色眼眸,保不准他的魂会被勾走。
“那个人渣呢?昨晚我们事情还没说完。”
这个人渣自然是指她的父亲,那个风流的情种阿莱斯特。
“亚什克尔先生还在休息,他昨晚进行了整整一下午的演出,看上去他已经有些累了。如果想要见他的话,或许你可以先在这里稍坐一会儿,他最迟中午之前会下来的。”
“对那个家伙不用称呼得那么毕恭毕敬。”
米雅莉为人举止端庄,但谈起那位父亲却显得相当刻薄。
“孩子,你昨晚的情绪有些失常,希望现在你已经冷静下来了。”
杜尔南从后厨走了出来,他将手中的一杯饮品递给了面前的女孩。
“看上去你并不是很能接受酒精,所以我给你热了一杯牛奶,或许你会想加点糖?”
“不了,谢谢。”
米雅莉将牛奶捧在手中,试图让它来为她冰冷的手掌提供温暖。
“我现在比谁都冷静,冷静到我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为我的人渣父亲做阉割手术了。”
就在这时,马提姆开始对自己的三弦鲁特琴进行调音,弦乐声吸引了米雅莉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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