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云月伤心的伸手去拿酒壶,谁知摸到的不是酒壶那冰冷的壶柄,而是一只温暖的手,抬头一看,那只手是陈飒的,他看来也是要倒酒,云月像被烫到一样把手弹开,陈飒只简短的说了一句:“喝酒,不好。”
秦敏酒量极好,虽喝的不少,却只半醉,听到陈飒这话,不由抬头奇怪的问:“小飒,难道说你也喝酒误过事?”秦敏的话正击中了陈飒和云月的心事,云月拿起筷子却不知道要做什么,筷子只在那里转来转去。
陈飒更不镇定,那只手从酒壶那里放开,清清嗓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秦敏这下更奇怪了,眼从陈飒和云月脸上转来转去,突然笑道:“我知道了,那错事定是你和小飒一起做的。”
秦敏这话不过是试探,云月却撑不住,伸手出去拉秦敏的手:“子婉,你休,”话没说完就听到陈飒的声音:“小敏姐姐,你说的对。”这下云月的手愣在半空,秦敏的酒也醒了,她伸出手指指着陈飒:“小飒,你别告诉我你和云月之间已是生米煮成熟饭。”
云月觉得额头有一滴汗滴落,张嘴就要说出TVB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陈飒那还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只是看着秦敏道:“小敏姐姐,确是如此。”这个陈飒,云月就算现在堵住他的嘴看来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把手收回。
秦敏皱一皱眉,努力让自己清醒些:“云月,那你现在怎么办,真的不出仕嫁于小飒呢,还是小飒和你私下来往?”
云月刚要说出自然是当做从没发生一般,抬头却看到陈飒眼里有一丝乞求,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子婉,我与郡王说过,若嫁人后还能出仕,自然就嫁于他。”云月声音轻柔,听在陈飒耳里,又是吃了一记定心丸。
听在秦敏耳里却是大不一样,她咬着下唇看向云月:“云月,你不是不知道当日卫国公主开女科的艰难,为了妥协才让女官不能嫁入,三十多年,女科进士只有两条路,要不嫁人,要不出仕,你想两全怕是很难。”
不难怎么考验小郡王?云月不过心里暗想,陈飒已经开口:“小敏姐姐,我已想过此事,若不难也就没意思了。”呃,郡王,你是在表决心吗?云月怔了一下,秦敏已经拍了桌子笑了:“小飒,这却极好,若女子出仕后仍能嫁人,是为天下女子之福,只是小飒,你要怎么说服陛下,要知道当年以卫国公主之能,尚不能,”
秦敏的话被陈飒打断:“纵不能也要试试,不然我这一生,不过是个富贵闲人罢了。”陈飒的话里有几丝惆怅,富贵闲人,多少人想求而不得,但放在陈飒身上,却有了几分无奈,他是受这个时代最好教育长大的人,自然也受过一些治国之术,碍于出身,终生不能涉足政治,虽能自保想必不是这个时代男儿应做的事情。
难怪婚事就变成一桩挑战,云月心里暗想,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小郡王,现在越看越顺眼了,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别扭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子。
陈飒说完那句话,眼就一直看着云月,当见到云月唇边甜美的笑容的时候,不由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云月,为了你,再难也要试。”陈飒的手很温暖,云月没有像往常一样试图去挣开,只是抬头微笑:“我知道。”
陈飒仿佛又得到云月的保证,脸上的表情更显安心,握住云月的手力气更大了些,明月当空,面前是心上人绝美的笑容,有清风吹过,带来庭院里的葡萄香味,陈飒顿时如登仙境,眼前情形全似梦境,就算要面对天下人的耻笑又如何?只要有她甜美的笑容,什么都不要紧。
只是有人要紧,秦敏的笑声已经响起:“小飒,我说你也太急了,此时可还有我在这里。”陈飒这才意识到这里可不光只有他们两人,急忙放开云月的手,却又舍不得那种温暖在自己手心里消失,云月顺势抽出手笑道:“子婉,夜深了,还是各自安置吧。”
秦敏唇边有调皮的笑:“我却不知,是你们安置呢,还是我和你安置。”说着就笑的弯腰。这话立时让陈飒的脸羞成一块大红布,云月虽比他镇定些,耳根处还是染上了粉色,她拍一拍秦敏的背:“不害羞,这样的话也说出口,当然是我和你安置。”
秦敏直起身,说话的声音带着醉意:“嗯,我在这,你就不会做错事了,只是小飒会不高兴。”这话顿时又成功的让陈飒的脸重新染上红色。
欺君
话虽然这么说,陈飒为了云月的声名着想,还是不能在她庄上留宿,换来庄客把只坐了陈飒的车厢抬出去,秦敏笑着扶住云月的肩:“你啊你,是什么时候暗通款曲?”暗通款曲,说的就像奸夫淫妇一样,云月把她手拿下,白她一眼:“子婉,你嘴里什么时候才能吐出象牙?”
秦敏一呆,回身就去抓云月的腋下:“好啊,让你使巧骂人。”云月拉住她的手,两人笑闹一会,秦敏才气喘吁吁的道:“罢了,不闹了,这会和你做坏事的人已经走了,我们再吃几盅,我好审你。”
说着就坐了下去倒酒,云月都不看她,也不坐下只是笑道:“夜都深了,还是睡罢,你虽说明日休沐,万一有事呢?”秦敏倒了半日,酒壶里却倒不出酒,正准备喊丫鬟过来重新拿酒,听到云月这话把酒壶随便一扔:“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困了,那就罢了,只是你还是逃不过要被审一审。”
云月往她腮上一捏:“你少得意,少不了日后还有审你的日子。”秦敏呆了呆,过了许久方叹气:“我是没有被审的日子。”云月听她话里蹊跷,仔细看她脸色,秦敏的一双秋波已经转了过来:“好了,睡吧,不说别的,我可困了。”
秦敏虽说要审一审云月,等到丫鬟把床帐安好,枕头一放,她一挨了枕头早就盹着,倒是云月心里存了心事,在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怕惊扰了秦敏,索性披衣坐起,今夜虽是月末,一轮月亮却甚好,云月抱着膝坐在那呆望月亮,穿越之前也曾幻想过能有个爱自己的丈夫,可是现代男人大都现实,像云月这样家庭清贫,人长的普通的女子在婚姻市场上得到的青睐不多,难道说是上天要补偿自己,这才让自己穿越过来弥补?
一只手搭到云月的肩头,云月回头看时,秦敏只着了中衣疑惑的看着自己:“云月,你是在想什么?”
这个没情趣的?云月白她一眼:“我不过是在看月亮?”看月亮?秦敏拿起放在茶焐子里的茶壶倒了杯茶:“我看,你不是在看月亮,是在想小飒吧?”云月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你这人,还能说出什么好话吗?”
秦敏喝了茶坐到她身边:“去,你一脸思春的模样坐在这里,不是想小飒还是想谁?”思春模样?云月看一眼秦敏,突然问道:“那你老实说来,你定是思过春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下是秦敏的脸发烫了,她白眼云月:“夜深了,还是睡罢。”
说着转身就要走,云月紧紧拉住她的袖子:“快些说来。”秦敏怎么肯说,两人笑闹起来,倒让丫鬟在外面敲门:“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吗?”
哎呀,古代大家闺秀这点极不好,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连讲悄悄话都不能,云月忙把手指放到唇上,对秦敏做个噤声的手势,丫鬟见得不到回答,这才重新回去睡。
两人重新躺好,云月微笑着低声的道:“子婉,难道说我不在京这两年,你有了什么心事?”秦敏翻身把个脊背给了云月:“睡吧,别说了。”云月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拿了鬓边一缕头发去挠她的耳朵:“再不说,我可要上刑了?是谁家的公子?你原来可是说过,私下来往也是成的。”
秦敏翻身坐起:“云月,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还弄的的挺神秘的,云月连连点头,秦敏这才重新睡下,状似不经意的道:“是太子。”太子?云月简直就像被五雷轰顶,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因奸生爱啥啥的,不对,也不是因奸,总之他们之间,和别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