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民议公压之下,长埋旧事自然当做鲜活人偶,时事热点重新挖掘起来,整理上色,描眉打鬓,搬上热门来售卖,这对他来说真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外面蚂蚁的噪声再大,挖掘再深,刨到了他这里,顶多也就是名声臭一下。如果上面,或者朝堂有不妙的变化就要小小的头痛一番。
小拇指动了,对下面道:“去,把这件事前几日的相关资料拿给我。”
“是!”
秦成退下,这只是拿了最新最重要的,能让这位老大人把这事关注起来。他前两三天留意,索取收集了比较完善的材料,这时用上了。
秦可纲突然身体前屈,叫住这人:“秦成,你恨不恨我?”
秦成几乎吓的就是身体一震,伺候人的差事,这行最难解答的问题来了,掩盖慌乱顺势跪下。怨恨,他当然怨恨,不过在获得这个位置之后,那就是又爱又恨。这几年经手财物礼物不少,掌握的权势也迅速膨胀,几乎很短时间把失去的岁月全都补了回来。
过去算什么,权力才是亲爹!这种私人关系也证明着,他就跟王爷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根基浅,想换地方都没处换去。
秦成低头只道:“大王提携我,恩重如山。”
秦可纲看这个人只磕头,少说话。利益要比亲情稳固,不算好也算很好的答案。
“你去吧,协调内部的事我去考虑。”
房内香烛烧去半截,秦成取来一叠资料。贺王食指拇指盖在纸页上,捏出一个大拇指印,一页页翻着现有的报告和资料。
秦可纲拍案道:“不能再等了,已经有这套供词。现在已经有很多媒体跑过去了,再让这些报纸查出点什么,搞什么翻案,现在就……”
秦成恭敬道:“大王,我认为不可。报道,舆论,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设置议题,其次是搞一些闭嘴手段。第一种解决了最好,如果不行看时机混用活用也好,只撤掉就很不好了。小事情能封,这种根本不好封。”
观贺王不解,秦成在心中看不起这种脑袋考究的老家伙,面上又主动解释道:“王好史,乃以史喻。以宋说,宋是一个没有完成大一统的朝代,檀渊之盟搞出个辽宋兄弟之国,绍兴和议又搞出个金宋君臣之礼。”
贺王饶有意味,秦成继续道:“自去天命的这么个锉官,(北宋时期)其实有不少拥趸者。要是主动提武功,练军队打辽国失败了算谁的?为何不提自己消除了五代武人擅自作乱,武人擅乱哪来的,唐末遗留的。不把五代黑锅擦的黑亮,怎么去遮掩欺负孤儿寡母得天下,怎么去证明有宋的天大功德一件呢?”
“把失败能说成一种赢,还能让整个社会阶层相信,忽悠老百姓的能力才是政治运作的软实力。大王,只是在下的一愚之得,望王上见谅。”
贺王深以为然:“善待文人、赢学,宋史真是赛里斯历史的精华!到现在还可以用得上。”
贺王来了兴趣,秦成又花了一份口舌讲清“里在动作要隐秘坚决,外在宣传动机高尚”这番道理。
秦可纲沉吟良久,思考再三,分析并不能稳固的促使,文官政府控制的金陵日纸、江南报纸为他说话。文官和勋贵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他主动,就有求于人,万一一大波利益许愿割让出去,再出什么“神秘不可抗的因素”就秀逗了。
设计一套说辞,搞一些语言上的陷阱把都这些人全拉上战车才好,这建议就变成可攻可守的方法了。
os:合理化现状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一些锅甩给前面,外面,环境的做法屡见不鲜。
还有就是不这样做,难道还指望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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