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平不依不饶地追问她:“那如果买了,指纹用你的,楼层用你的生日,房产证名字也用你的,怎么样?”
她再次抬头:“那你呢?”
阮新平揉着她的发顶笑的开心:“我就靠着小房东养老咯~”
她觉得他是说笑,没当真,又睡过去,可是再醒来,床边是冰冷的,他早就走了,她只好第二天也离开。
顾唯一晃了晃神,冲几个人露出一抹难看的微笑:“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说房产证名字是我的,解锁是我的指纹,楼层是我的生日。”
夏安让技术员调出星语心愿小区的客户资料,念出确切的信息也开始激动:“顾唯一,九号楼,一单元,十层,二号门!丫头,走,我们一起去!郑明,切记你今天什么都不知道,嘴巴放严实了!”
郑明推推眼镜无奈地说:“您放心吧!”
把信息当着夏安他们的面从他电脑上销毁,然后才带着东西离开,他们等郑明远去上了车才换成另一身装备。
夏安戴了帽子穿着白t恤,赵乾这次换了披肩卷发,一套黑色赫本风小裙子。
顾弦感慨:“还好今天我开的是我爸新给我买的商务越野,空间大!”
阮新月坐在副驾驶连连称是:“确实。”
顾唯一不受影响地看着每一张照片,这都是阮新平的命,想到这儿就偷偷擦眼泪。
听身后夏安和赵乾换好了,回头看赵乾果然肤白貌美大长腿,不禁艳羡:“赵局,您真是挺豁的出去。”
赵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结果头发掉了,略有一些尴尬地笑了笑:“额……呵呵,这不一样,小阮还没有暴露,我们就要更谨慎,方便安排下一个同志进去,危险能少些。”
夏安轻咳:“我也想豁出去,主要一米九的女人到底不常见,容易成目标。”
顾唯一装好相片捧在怀里,突然觉得很开心,眼中含泪笑了:“大叔知道你们这样想,一定觉得值得,会很高兴!”
赵乾也摸着她的脑袋:“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顾弦在孟县就职了三年,对每个道路都熟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好了。”
四个人都做了伪装,顾唯一习惯性用食指放在指纹解锁上,大门开了以后,抹去指纹痕迹,进门以后又在1002再次开门擦掉。
夏安很欣慰:“果然是跟小阮在一起的人,跟他一样细致。”
顾唯一走进这套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房子,站在门口大体扫视了一遍,全凭感觉拿了玄关的青花瓷瓶,走到茶几面前蹲下,望着那张合照发呆。
那是她第一次穿戴白族的风花雪月,阮新平最后一次穿戴白族阿鹏哥的男装。
她说,等自己结婚也这样拍!
后来他说,不用等他了。
忍下眼泪又去了主卧,拿下床头柜上的落了灰的音乐盒。
满天星干枯后脆弱无比,一朵朵掉在地上,录音笔掉在桌面。
打开他们的合照相框,倒出来的照片跟微型相机拍的一模一样,转动八音盒却没声音。
她翻个个把底座拆下来,中空的底部塞了一个跟微型相机差不多尺寸的小东西:“这又是什么?”
顾弦总在她身边第一时间解惑,也不禁被阮新平的本事折服:“针孔摄像头和内存。新平,真是厉害!”
夏安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接过顾唯一手中珍贵的东西,双目湿润:“这是小阮九年的心血……是他生前不能遗忘,死后无法长眠的挂念啊!”
赵乾手指紧握夏安的肩膀,眼里也含着眼泪:“老夏,我们走吧!”
等看完了资料,夏安暴怒,在自己家里一阵怒骂:“陶姜,你这狗日的!我说怎么非要让我陪你去喝酒,我还以为是老子工作认真,原来跟曹家叔侄一伙的!幸好老子为了小阮安全没有让上级排查曹轩,幸好从来没有跟你透露安排过同志进入张氏团伙!”
顾弦终于理清了这群团伙:“原来段飞和曹严华是姻亲,难怪段波有恃无恐!”
赵乾跌坐在地,不甘心地问:“曹严华的女儿曹慧如是段波老婆,所以张栩最多也就是把段波用皮带打了一顿?”
顾唯一家也不过刚步入小康,猜不出证据里的天文数字:“陶姜究竟在大叔不知道的情形下又收了段家多少好处,才这样帮段波,杀人放火都不管?”
赵乾无力地笑,为自己的冤枉,为阮新平的遗憾,竟然落了泪:“难怪,八月一号一整天,县局没有出过警,甚至也没有接到报警电话,让小阮在雨里泡了几个小时,伤口都泡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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