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惟一收回目光,失望地摇头,“没啥。”
回去的路上又经过十八班,蒋均良趴在桌上睡着了,有一片叶子落在他头上,堪堪稳住身形才没从发尾掉下去。魏惟一心里不太高兴,只在男生身上打转了一眼就回了头,因此他并没有看到后者等他离开后缓缓睁开的清明双眼。
魏惟一天生好动,各项运动他都乐意参与,唯独跳远。虽说魏惟一长手长脚,但在跳远这事上他远不止没有天赋,而是压根没点技能点。他至今最多跳到两米,此次参赛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是胜利。
名字按班级叫的,很快就轮到了魏惟一。他没怎么热身,只想早死早超生,跳完从这份担忧里解脱。没想到他跳的时候竟然在外围看见了蒋均良,当即一愣,倒是对方大大方方地朝他展颜一笑。长跑自己意气风发他不看,偏要上赶着来看自己出丑,魏惟一这下真心怀疑蒋均良是不是讨厌他了。
结果是一如既往。魏惟一从围着的人群出来,蒋均良竟然主动走过来说:“你跳得挺烂的。”
魏惟一闻言怒视他,怎么还兴往人伤口撒盐的?没想到他并不在意,轻轻一笑,“和我一样。”
“我还记得我去年是倒数第三。”蒋均良说,“你跳得好像没我好。”
魏惟一忍不住了,“那你跳多少?”
“两米一。”蒋均良坦然承认。
“你比我好到哪去了呢?”这下是魏惟一嘲讽了。
蒋均良毫不介意,照盘全收,“对啊,本来想你跳之前和你说一声,结果好像来晚了。”
魏惟一又觉得搞不懂蒋均良了,或者说,他从来也没搞懂过。但是现在有一点很明显,他不傻,他听得出来,蒋均良在意他,可能仅仅只是一点点,但是蒋均良又何尝给过别人这样的在意呢?
他自愿望梅止渴。
“你本来想和我说什么?”
“加油。”
“就这?”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喜欢,你给吗?
回去的路上梧桐叶落了满地,小小的叶片积少成多便成了一条绿色的地毯。踏在上面,有时竟会错觉清淡的香气从脚底下生出来一般。
魏惟一没话找话,调侃道:“我昨天路过你们班,看到你又在看书。运动会都不玩,这就是学霸的自我修养吗?”
蒋均良说:“没有,我看的是课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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