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简简单单的卤牛肉吧。”
因为不知道顾凌晏和顾少虞的晚饭形式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这两兄弟今天有没有时间回来吃晚饭,项翛年一下子也不敢做多。
而卤牛肉,进可攻退可守,可以切片当凉菜,也可以煮面的时候放两片当配菜,太方便了。
“卤料……在这里。”
厨房的灶台看上去挺干净的,不像是有使用过的痕迹,但也不排除他们会定期叫人上门做饭或是清扫的可能。
就是两兄弟一看就不是会做饭的样子。
项翛年一度以为自己找不到卤料,但还好,找到了。
“不做饭,是一直点外卖吗?感觉好可怜的样子。”
在项翛年的印象里,一开始点外卖的确是好吃的,但后来,会有一种越来越难吃的恶心和反胃感,但明明,那家店的味道,一直都没有变过。
后来,项翛年还专门去查过,说是外卖为了让顾客第一口就尝到美味,会下重油重糖重味精鸡精,黑心的甚至是会加增香剂这种工业添加剂。
短期吃没什么问题,但长期吃下去,味觉会被过激的调味料搞得麻木,也对现实的料理抱有超乎寻常的期待,吃什么都觉得不满足。
落差之下,食髓不知味,吃什么都觉得提不起劲,食欲也渐渐消退。
就像是磕了某些不该嗑的药一样。
“……怎么可能呢,他们肯定有专门的人给他们配餐的,不至于每餐都吃外卖的……吧。”
项翛年突然想到早上的早饭,是顾凌晏从外面买回来的,这个家里,好像也没有阿姨存在的痕迹,隐约意识到什么的项翛年,沉默了。
接着,项翛年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顾凌晏和顾少虞两个大男人,围着被火燎的乌漆嘛黑的灶台,尝试无果之后,拎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喊人翻新厨房。
然后再也不下厨,每天盼望着外卖小哥,给他们从遥远的地方——因为这附近三公里以内,都是别墅的地盘,没有可以点外卖的店铺——带来味道不一定美味、温度不一定适宜的餐点,甚至工作到很晚严重错过饭点,肚子饿了都点不到宵夜。
越想越凄惨……
“啪!”
过度脑补的项翛年,双手直接啪叽,拍在自己的脸上,拍醒自己。
“脑子真是瓦特了,我一个没有工作的失业人士,哪来的底气去可怜两个家大业大的成年男性!你给我清醒一点!”
她何德何能啊!
再说了,怎么想都是普通老百姓的人更可怜一点。
没钱总是会有各种麻烦的鸡毛找上门,生病了没钱治,想吃点好的一看钱包又只能忍耐,自己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不是被无良的亲戚死皮赖脸地有借不还,就是被没有良心的诈骗犯骗走……
没钱,所以人们总是会在涉及到金钱方面的事情上,敏感而彪悍,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这还是小事情。
要是那些心都被畜牲吃掉了的人,能直接把亲近的人转手卖到逃不出来的山窝窝里,让人被迫变成被播种机器,或者卖到东南亚的国外,在那里掏心掏肺。
同样是处在被剥削的阶级,项翛年这个普通百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面子,竟然敢去同情住这么大房子的有钱人?
可能是毕业没找到工作,不仅要遭受家里人的埋怨,还要受到社会的谴责,再加上,那通让人乳腺增生的电话,昨天晚上逃命的肾上腺激素可能还没有被代谢掉……
长年累月的压力堆积,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喘不过气来的项翛年emo了。
简而言之,项翛年,短暂的,化身厌世的绿色小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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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小剧场。
荣升成为“恶婆婆”的顾凌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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