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玩偶嘛,能值多少钱?”徐氏毫不在意地撇撇嘴。
“那这钱二婶是打算替云杏出了?”谢云香面带微笑地看向了徐氏。
徐氏脸色一变,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事不能随便答应。“我可没说这话啊,再说了,这本来也不关我们云杏的事。”
谢云香冷眼看向了谢云杏,“跟她有没有关系,二婶你要不问问她自己?”
徐氏有些挂不住脸,“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我们赔?可是那也是你自己答应的,我们杏儿可没答应。”
“既然这样,那不然此事我们就请祖母帮我们评评理,祖母说谁该担责谁就担责,我绝无二话。”谢云香说得不紧不慢。
徐氏眼珠子一转,谢云香敢如此笃定,倒让她更加心慌了,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她也知道,随即明白这件事可能并没有女儿说的那么简单,真的去了老夫人那里自己也不见得能落了好。
想到这里,徐氏随即干笑一声道“香儿,这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就没必要劳烦老夫人了吧,不就是个玩偶嘛,我们赔就是了,你说吧,该赔多少。”
“那就先谢谢二婶了。”谢云香微微颔首,“一个玩偶一百两银子,二婶,拿钱吧。”谢云香说完朝着徐氏伸出了手。
“什么?一百两?你抢钱啊!”徐氏听完谢云香的话之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就算要抢钱,我也不会抢二婶的,二婶大可放心,这个价格很公道,那玩偶除了我们玩偶屋,别处是没有的,这要是放在别处,你有银子都不好使,二婶若不想赔,我便差人去郑家说一声,到时候郑曦儿想要怎么处理我是不会管的。”谢云香淡淡地说道。
“香儿,咱们是不是能商量商量,这下次两张也太多了吧,这要我赔我也赔不起啊。”徐氏准备耍赖了。
“赔不起也没关系,让云杏自己来抵债。”谢云香淡淡地说道。
“杏儿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徐氏指着谢云香,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谢云香嘴角微扬,一脸戏谑地看着徐氏。“现在来怪我狠心?是我让她去诗会的吗?是我让她弄坏别人的东西的吗?你纵容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真有一天,她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你还要给她善后吗?而且,我只是让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怎么就跟狠心扯上关系了?”
徐氏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甘心。“杏儿她是个懂事的姑娘,又能闯出什么祸事来呢?你让她自己抵债,难道不是想要卖了杏儿?”
“……”谢云香对徐氏这猪脑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谁说我要卖掉她了?”
“那你要杏儿去做什么?”徐氏惊疑不定地看着谢云香。
“娘,我不要跟大姐走。”谢云杏拉着徐氏的袖子不松手。
“杏儿,可是这是一百两啊!”徐氏有些纠结地看着谢云杏。
“娘,我保证以后不乱来了,一定多注意,不要让我跟着大姐,她……她一定会欺负我的。”谢云杏委屈巴巴地说道,仿佛谢云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这……”徐氏看了看谢云杏,又转身看了看谢云香,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香儿,少点好不好,我这也就三十两银子了。”徐氏讨价还价道。
“既然如此,这样吧,你先给我三十两吧,剩下的我先帮你们垫上,日后你们有银子了再来慢慢还。”谢云香眼皮抬了抬说道。
“好,那就先这样吧。”徐氏终于松了口气,慢慢还,时间久了,自然就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先写借条吧。”谢云香笑吟吟地说道,采青很有眼色地去拿笔墨纸砚去了。
“借条?香儿,咱们都是一家人,这借条就不必了吧?”徐氏依旧想蒙混过关。
“二婶这就不对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有借条自然说得清楚些。”谢云香微微一笑,采青已经拿着笔墨纸砚过来了。“二婶,请吧。”
“母亲都怪我,不像大姐那么有钱,我以后一定好好攒钱。”谢云杏又委屈了起来。
“此事确实怪你,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了一回。”谢云香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你……”谢云杏气呼呼的瞪着谢云香。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写!”徐氏看着自己那刚开口就落下乘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这谢云香就不是个善茬,再争论下去她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得被她倒打一耙,她只想赶紧写了带着谢云杏走人,这院子她是一点都不想来了。
徐氏飞快地写好了欠条之后,又赶紧掏出了三十两银子递到了谢云香的手上,“给,这是你的银子,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了。”谢云香接过银子,微笑道。
徐氏赶紧拉着谢云杏走了,生怕走慢了又被谢云香讹上了。
“娘,您不是说带女儿来讨说法的吗?为什么我们现在不仅还要给她银子,反倒还欠了那么多银子呢?”谢云杏刚走出谢云香的院子,她就不满的说道。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招惹她,你为什么老是不听呢?你自己看一看,每次跟她在一起你都没有好果子吃。再有下次娘也不管了。”徐氏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你刚刚是不是对娘隐藏了些什么事情?”
“我没有!”谢云杏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悄悄瞥了徐氏一眼。“娘,你要相信我。”
“得了,你是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我还能不了解你。此事下不为例,你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了。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徐氏白了谢云杏一眼,叹了口气,她知道谢云杏一直不服谢云香高她一头,总想跟谢云香较劲,毕竟她俩年纪差不多。
“娘,我知道了。”谢云杏心里依旧不服气,面上还是乖乖答应了下来,心里对谢云香的嫉妒越发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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