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有所不满,但是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yyouhulian可是东洲······一连三日,天元帝都在询问东洲如今的情形如何,可令人心惊的是,东洲守卫军多少,需粮几何,朝中的臣子们竟然没什么人知道详情。天元帝一直便知道东洲王府手下有一只强兵,当初蒙家便是靠着这支军队固守东洲边防,近十年的时间无人敢近前挑衅。如果东洲要反,该如何应对?不是天元帝多心,今天狩猎大会上赵玉琴的威胁终究变成了一根刺,扎到了他的心肺。他的确是想要改善与下面这些女儿的关系,可这一切的基础是她们的乖顺听话。一旦有了忤逆的心思,那么他也是能狠得下心的。毕竟这东洲分封出去委实太久,久到他都快无法掌控,如果蒙天旭的事果真被东洲的人利用来对付他,这可就不怎么好了。天元帝江武德正思虑着,那边的大太监德全过来禀报长公主求见。
“她来做什么?”
嘀咕了一句,江武德回到上坐的龙椅上,看着女子缓步走来,恭敬地跪在下首。
“盛敏,你来有何事?难道还想让朕出兵台州?”
这些日子,江武德虽未曾上朝,可这下面交上来的奏疏还是看的,朝中有近乎一半的臣子都上书要与台州开战,哪怕这并非是他这个帝王所愿,这让他心有不悦,这足以说明这个女儿与她的母亲一样,最是会拉拢人心,哪怕是嫁出去二十余年未得回京依然不曾被人遗忘。
“启禀父皇,儿臣并非为台州而来,儿臣此次是为了东洲”。
“东洲?”江武德皱眉,“你说”
“此事涉及我皇家的丑闻,原本儿臣是不愿意说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说。父皇可知蒙天旭是何人之子?”
“自然是东洲王了”
“父皇,你错了,蒙天旭乃是台州州牧李敢的亲生儿子”
“你说什么!”
天元帝惊得站起身来,而一旁刚挨了板子的冷鹏飞眼中却是迅速闪过一道精光。
“父皇,此事儿臣在三年前便已经得知,那时李敢醉酒,直言父皇年迈,已然绝嗣,而蒙天旭乃是他的子嗣,将来会将李家的江山送到他的手上”
“李家江山”
江武德咀嚼着这几个字,声音有些阴沉。
“这件事儿臣本不愿说出来,可又恐蒙天旭的事会给东洲反判提供机会故而才会在此刻告知父王,望父皇早做决断。毕竟东洲乃是我朝的腹地,若是因此于台州结盟,将会对我天元造成极大的威胁”。
“就那蒙举那懦弱性子,他没有那个胆量!”
天元帝怒喝一声,却是目光闪烁。
“蒙举的确是性子懦弱,所以如今的东洲才由蒙天旭掌管,天旭不足六月出生,蒙举却能让他掌管东洲,父皇以为,这到底是为何?”
不等江武德作答,长公主接着说道:“只因他毫无主见,对玉琴极为爱重,一切都以玉琴为尊,这二十余年来,东洲与台州之间暗中往来无数,他从未阻拦,甚至是放任,这都是儿臣亲眼所见,父皇若是想查明,盛敏手中便握有证据,事无巨细都可为父皇呈现”。
江武德指着下首站着的江盛敏,“你竟然早就知道,那为何不早些禀报!”
“盛敏这些年是自身难保,又哪里顾得上其他,何况都是自家姐妹,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想将事情捅到父皇的面前来。只是如今天旭一死,许多事都难以预测,儿臣自小与玉琴一同长大,她的脾性最是了解,她虽看似谦和,实则暗藏机锋。此番丧子,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就恨上了狩猎大会上的所有人,若是如此,她若回去,东洲与台州一般反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仅仅台州之力父皇已不堪其扰,若是加上多年前便实力不俗的东洲,后果可想而知”。
听着江盛敏将事情的严重性一步一步推到极致,一旁忍着痛的冷鹏飞暗暗心惊,这长公主一字一句都是要推那人去死啊!对了,对方掌握着冷雨蝶的把柄,若是······死人可不就没办法说出去了么?
在心中略微过了一遍,冷鹏飞一步一步爬到了殿前。
“陛下,臣识得台州州牧李敢,此人暴虐无比,聊城城主不过曾戏言其行为粗鄙,不过两月,便被他寻了由头用了车裂之刑。今次狩猎大会之上,臣观东洲王世子言行举止确实与其十分相似,只因马匹难以驯服,便将所有同一马方中的所有马尽数斩杀,此等行径,令臣甚是惶恐。东洲地处紧要,与我京城十分接近,若是东洲真的与台州勾结在一起,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如果说方才还有些不信,如今江武德却是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台州与东洲之事,细细一想,一个想法在心中骤然形成。
“那你们说此事该如何处理?”
“这······”冷鹏飞抬头看了一眼天元帝双目中的威严森冷之意,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长公主江盛敏,斗胆咬牙说道;“陛下切不可放虎归山,若公主有外心,请陛下忍痛······”。
“冷鹏飞!你好大的胆子!”
闻言,跪在下首的中年男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连连叩头谢罪。
“陛下,臣妄言,臣有罪!”
“父皇,玉琴与李敢早有勾结,便是对父皇不忠,心怀叛逆,就是不义。冷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何况,此事不得在群臣之中提起,毕竟涉及皇家的私事,传扬出去定然有损皇家的名声。再者这天下事都因由父皇一人做主,哪怕儿臣与冷大人此刻站在这里都仅仅是为父皇分忧而已,一切决定,都只由父皇做主”。
不得不说,此时,江武德对眼前的这个女儿才算是有了些温和的表情,但目光依旧是锐利的。
“你站在这难道就没有私心?”
“有!”江盛敏坦言回答,“杀女之仇,儿臣与李敢仇恨不共戴天,必不会让他有机会染指我天元其他国土的机会,若是有可能,希望父皇给儿臣机会,让儿臣有机会亲手手刃仇敌”。
“你倒是老实!”
对于江盛敏的回答,天元帝江武德很满意她的坦白,他站起身来在宫殿之中来回踱步,殿内是一片死寂。
跪在下面的人那是听着那脚步声,好像一下一下都踩在人的心上,给人一种难言的压力。
忽然间,天元帝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对着下首的人淡淡说道:“唯一的儿子死了,三公主十分伤心,竟然就这么跟着去了,实在是可惜,你们好好安排,让她走的安心,走得了无痕迹。至于东洲王蒙举,丧妻丧子,重病之中遭受打击,不幸身亡,长公主既然有心,便同前去吊唁,你不是欲对台州行兵,若是你有这个能力,这东洲的兵力,朕允你代行管理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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