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难过?
好像也没有特别多。
悲愤?
倒也谈不上。
但她确实是不想再继续和褚彦修纠缠下去了。
回来后的几日,除了丰庆在最初见到她时表现得惊恐继而又表情复杂之后,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大的反应。
看来,褚彦修根本就是压下了她的死讯,没有给她办葬礼,甚至连南邑王府上的人都不知道她死了的消息。
尉慈姝回来之后,褚彦修又恢复到了之前罢工的状态,整日地耗在她的周身,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从未问起过她假死的事情,尉慈姝也没有主动谈起。
两人之间的相处,还是像之前一样,但却处处充满着诡异。
尉慈姝觉得两人就好像是在比,比谁先按捺不住。
要么就是褚彦修先质问她为何离开,然后来场爆发,尉慈姝顺势觉得忍受不了,希望两人能分开先冷静冷静。
要么就是她自己主动找褚彦修谈一谈。
尉慈姝在等褚彦修先来问她,这样她也算是自然而然地顺势而为。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忍不住的人,是她自己。
七月二十日,像往日一样,褚彦修先是帮尉慈姝洗漱收拾好一切,将她抱回床上后,又才再去收拾自己。
尉慈姝躺在床上,听着屏风后的水声,脑袋里有些乱乱的。
两人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她以为如果再次被抓住,褚彦修定是会暴怒,会对她百般折磨。
可现实是他却对她的逃跑,和中间的那半年只字不提,自然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不知何时“哗啦”的水声早已停止,尉慈姝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身边一道带着湿意的身形贴了上来,她才回过神来。
那身形只是伸手将她捞进怀中死死地箍住,并没有多余的语言。
“世子”尉慈姝忍不住开口。
“嗯。”
“你有白发了。”
“嗯。”
阵长久的寂静之后,尉慈姝将头往褚彦修怀里埋了埋,又再次开口喃喃道:“放过我吧。”
语落,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寂静漆黑的屋内,只余低低的抽噎之声。
不知道过来多久,才又有一道低沉的男声轻声开口:“不行。”
那声音轻到,让尉慈姝怀疑是否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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