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共同探索过许多奇妙的新鲜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在还有许多公务排队等待处理的情况下纵容欲望,还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纪新雪边勉为其难的做出回应,目光定定的凝视近在咫尺的黝黑瞳孔。
怎么能这样?
然而纪新雪自以为的谴责,在虞珩眼中却是心照不宣的鼓励。
虞珩无声加大揽在纪新雪腰间的力道,抬手遮挡住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他理智的双眼,如同惩罚似的咬住如主人般含蓄的软舌。
纪新雪先是失去光感,只能感受到虞珩的存在,又突然被全新信任的人袭击,顿时被激发出凶性。
短暂的退缩后,他立刻对正轻抚伤处仿佛道歉的人施以报复。
正当两人逐渐将全部心神投入唇色之间的斗法,逐渐忘却今夕何夕之时,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
纪成满脸惊慌的跑进门。
“凤郎!阿兄刚才特意来与我说回清河郡王府过年的事,我怎么觉得不止祖父、祖母和阿娘想要打我,他和长嫂也等着教训……”
距离虞珩和纪新雪只剩三步的时候,纪成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书房中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他连忙停下脚步,慢半拍的捂住嘴。
青天白日,你们居然不锁门!
手掌立刻向上移动,变成捂住眼睛。
纪新雪被纪成的反应气得无语。
大家都是郎君,谁也没比谁多出什么或少点东西。
捂眼睛做什么?
快点滚出去最实在!
虞珩虽然在最近两年经常出入军营,见多打赤膊的人,但观念仍旧比纪新雪保守些。他替纪新雪拉上堆积在腰间的长袍,仔细捋顺每一处褶皱。
纪新雪见状,说不出是庆幸没耽误正事的情绪更浓,还是难以言喻的失望更多,似笑非笑的对如同木头桩子杵在原地的纪成道,“自古以来就有‘年节团圆’的说法,世孙叫你回去过年有什么不对?”
纪成闻言大惊,放在眼前的手刚挪开个缝隙,立刻按了回去。
“不行!”他疯狂摇头,连声求饶,“我若是回去,三月之前都要趴在床上度过。”
虞珩弯腰捡起纪成脚边的腰带,冷笑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正事,不能因养伤耽误?”
“有!有!有!我要帮你和殿下查案!”纪成立刻道。
纪新雪和虞珩大方的满足纪成的请求,命刑部的人专门为纪成多准备间能休息、留宿的房间。
他们边试探刺客始终未被触及的软肋,边不动声色的整理有关小吏的卷宗和名册,等待虞氏和世家接下来的反应。
刺客仍旧如同茅坑中的石头般又臭又硬,无论是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都没办法令他们开口。
纪新雪无奈之下,只能剑走偏锋。
他让朱太医研究能造成死亡假象的药丸。
朱太医闻言,白胖的馒头脸顿时皱成包子。
他低声道,“这是禁药,消息传出去,不仅臣要倒霉,您和郡王恐怕也会被牵连。”
“真的有这种药?”纪新雪露出满意的笑容。
朱太医顿时忘记原本打算如何劝说纪新雪改变主意,恨不得能时间倒流,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一巴掌将嘴欠的自己扇晕。
考虑到‘假死药’的广泛用途和可能导致的各种后果,纪新雪也不想让朱太医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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