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圯扯着他的领子出去,在荣誉墙前冷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个子高,被她揪着领子出去也只是抬开腿迈两步,眼眸晦暗无光,声音挺轻,“国庆。”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没看见。”
“为什么……”
下一个问题还没说出口,他像是不耐烦了一样打断她,“我们不是恩断义绝了吗?你现在找我问东问西又是什么意思?”
分明上次分别的时候他还求复合,一双桃花眼看她时情愫浓烈缱绻,现在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金圯抿唇,试图分辨话里的意思。
晏挺又说,“想复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这样的人重新在一起?凭你和我好朋友搞在一起?”
霎时间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金圯开始耳鸣,后面的话再也听不下去,看着眼前的晏挺只觉得陌生。
“管智顷没告诉你真相吗?”
“睡了我两个前女友,我还信他?”
“晏挺……”话说不出口,她默了三秒,呼气,“那天是我遇到了困难,而且文雅也在……”
文雅。
在他心里和自己又有什么分别?
他没接话,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一声笑就包含了所有,金圯觉得自己真是掉价,何苦和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纠缠这么多,很快调整心态,一瘸一拐的上楼。
晏挺站在后门盯着她,直到她上楼了才坐回位置上。
……
这件事对金圯的冲击很大,坐在教室里跑了几次神,最后一节课被班主任叫起来狠狠批评了一顿,李竹关心的纸条一张接着一张传过来,金圯的回复永远都是三个字:我没事。
没事。
没事。
没事……
秦轶蕾几个人罕见的没对她进行阴阳怪气式的冷嘲热讽,应该是传话传到了,金圯也乐得清闲。
午饭时间她为了不让窦婕和李竹担心就随着人群下了楼,但实在没胃口,从天灵盖到脚趾尖儿都酸疼,失恋就是暴风雨的洗礼,一定要脱一层皮才能走出来。
难受,到四楼转了个圈又从另一个楼梯上了五楼。
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
金圯颓然的趴在桌子上想事情,十分钟后去了卫生间,再回来时座位上多了一个人。
对她冷言冷语的晏挺此刻正站在他桌子前。
“你干什么?”金圯冷声问。
晏挺回头,脸上没有被抓到的尴尬神色,依旧那样拽的要死,“看看前女友还活着没。”
金圯瞥到桌子上的酸奶和面包,冷笑着问:“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晏挺,你他妈把我当你的狗?”
“别误会,是栗旌让我给你的。”
金圯甩了手上的水珠子,扬手指门,说:“你俩都有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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