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在邻居家的乔宝贝却在此刻收到了一个电话,刚一听声音便脆生生喊了一句,“爸爸!”
乔言在那边一愣,继而笑道:“宝贝,怎么是你,妈妈呢?”
“妈妈出去了,忘带电话,乔宝贝就拿来玩了。爸爸,你有事吗?”
乔言“嗯”一声,若有所思地拿手指点了点桌面,便要挂了电话,乔宝贝却在那头喊了一声,“爸爸,你来我家玩好不好?”
儿子兴致很高,听他语气又是呆在邻居家,处处受了约束,便拿起外套往外走,“爸爸这就过去。”
出了办公室,特地绕弯去找秘书,“帮我确定她的位置。”
秘书点点头,“总监请放心,很快我就联络你。”
*
约会地点定在一处西餐馆,这一家的牛排极有特色,秋逸常常会带着乔宝贝一道来用餐。只是今晚见到对面的这个人,她反倒没了胃口。
吴先生,年轻时当过两年兵,之后考上军校,却最终下海经商,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也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
秋逸在一旁听着,许是劳累一天,此刻竟有些昏昏欲睡,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终于有些忍受不了地点了杯烈酒。刚喝一口便辣得整条喉咙都冒烟,不过醒脾效果却是一流。
吴先生有些惊讶,“秋小姐会喝酒?”
秋逸放了杯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戒了,很久没喝过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秋小姐这样文弱的女人也会喝酒。”吴先生眼中留存些许疑惑,转而兴致颇高地回忆起往昔,“提到喝酒,我就想起了一件我念军校的趣事。”
秋逸懒懒地窝在座椅中,不得不敷衍地问一句,“什么?”
“上军校那会儿,我每个月只补助一百块的菜金,可是每周我都要和同学去食堂喝酒,一次就花七八十。菜金不够用怎么办,我就去找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
“她是XX军区陆军司令的女儿,刚开学那会儿,她爸爸的秘书就和校长打过招呼,要拿点菜金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秋逸不禁要问,“她怎么就会听你的,喜欢你?”
“那个时候粗枝大叶,也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她上课时坐在我的隔壁,一到考前就要我照顾照顾,在我眼里高数什么的简单极了,她偏偏就是不会。每每考试我都要在四十五分钟内做好,打了小抄就递给她。
“所以每次想喝酒了吃肉了,我就拽拽她的衣袖,喊她‘傻妞,拿点菜票来!’她虽然颇有微词,也不得不满足我。所以大学四年,托她的福,吃得很不错。”
吴先生哈哈笑着,一脸的意气风发,秋逸没经历过这些事,大学也只是象征性上了几年,最后为了嫁人,索性就休了学,直到现在,履历表上也只够写个高中。一念及此,不知怎么,心情就低落了下去。
她喃喃低语,“她对你那么好,你还喊人家傻妞。”
吴先生轻声叹了口气,却仍旧是笑,“当时哪里顾及那么多,随口一喊就是四年。毕业回去的时候,她拎着一口袋吃的在火车外送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我肯不肯和她走,若是愿意她一定让她爸爸将我调去他们军区。那时我年轻气盛,就想着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现在想想,要是真的和她走,现在至少也是个中将了吧。”
秋逸点点头,“人生的际遇总是这样,很多事情错过便是错过,但吴先生现在这样也不错啊。”
吴先生连连称是,又问,“秋小姐就没有过什么理想?看资料,你是一直赋闲在家的,当然,估计很多人都会羡慕你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秋逸反倒不说话了,脸色微微一黯,在心底反反复复问着自己是否有过理想。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维持着相同的一个,期待乔言能爱上自己……只是这样的理想,更贴切的说来,该是梦想或是幻想,完全不是自己努力便能达到的。
而现在,经历许许多多的伤害与被伤害之后,她已经毫无理想了,除了将乔宝贝带大,她并没有多余的念想。
吴先生似是察觉,低声喊了几次她的名字,她蓦地回神,正欲回答,身边忽然坐下一男人。
陌生而且年轻,穿着板正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怀里还揣着一个文件包,看样子,十足像是推销保险的。
秋逸微微敛起眉头,吴先生已经抢先一步问来人,“这位先生是谁,我们似乎没有邀请你坐下。”
秋逸亦是点点头,狐疑之中,视线内倏忽闪过一道熟悉身影,沉稳走来坐在对面的位置,她心里一阵讶异,抬头便见乔言的一张脸。
果然是他,他来做什么?
“保险男”一脸格式化笑容,双手交握搁在桌面,语气出奇地严肃,“这位先生您好,我是乔言乔先生,也就是您身后座位那位先生的私人律师。”
吴先生调头一看,乔言正冲他微微一点下颔,立刻调回头来问道:“他又是谁,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先生,我来这儿是要和您解释一个法律名词——重婚罪。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秋逸有些薄恼,“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们两个人都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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