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志一脸笑意,和乔言开了两句玩笑,见他始终有些懒懒的,本想着该识相地走出去,一时多嘴又说了一句,倒走不了了。
“哎,你和秋助理怎么说了,前几天都还好好的,今天一过来,你们俩都是蔫耷耷的。”
乔言眉心微微蹙了蹙,却是慢慢一摇头,“没事,闹脾气了。”
周衡志抱着双臂,背抵着身后的办公桌,歪着头冲他扬了扬下巴。
“我说,你要真心想和她在一起,就一心一意对她,别整那么多花花肠子,要只想玩玩就算了,我看那姑娘脑子挺死的。”
乔言觑着她,“这语气,怎么觉得你是我上司?”
周衡志哈哈一笑,“我倒是好心好意和你说话,你别给我摆出老大的款来!”
乔言勾着唇角,点点头道:“那我这话我记下了。”
周衡志又问,“上次你那故事还有没有后半部分?就是你那庶女的故事。”
乔言微微眯着眼睛,似在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慢腾腾说道:“没有后半部分,以后也不会有了吧。有时候人走错了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
“是啊,你现在身边转着一圈女人,单拎出哪个都挺挠头的,还怎么再去一心一意地对她。”
乔言仅仅是沉默着,却在静谧的空气里,听到来自时光隧道里,过去的点点声音。
她拖着箱子,只红着眼睛,泪水早就干涸,就那么巴巴的能将他吃了一般地望他。
“我们完了,乔言。”她说得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们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怎么能让她走,拉着她的手,紧紧扣住门……总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知不知道,我爱上你了。”他那样深深地望向她,慢慢地告诉她,“不要走。”
她蓦然一惊,继而苦涩地笑了笑,“太晚了……如果真的爱我……就放我走。”
他浑身一僵,“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除非你死。”
而此时,乔言闭上眼睛,身体轻微的颤抖,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按向沙发。
*
午休时分,安颜照老规矩,给秋逸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咖啡。两个人窝在窗前射进的一抹寡淡阳光里,静静看流年逝去。
“街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安颜扁扁嘴,有些惋惜。
“嗯。”
“好容易过次圣诞节,连半个约会都没遇上。”
“嗯。”
“冬至都过了,今年春节分外的早。”
“嗯。”
……
“早知道还不如和莫美男在一起,至少不用这么憋屈。”
“……”过了一会儿,“嗯。”
安颜翻着白眼,“你除了‘嗯’还会不会点别的,比如 ‘哦’、‘是’、‘嗯哼’之类。汉语如此博大精深,都被你这样缺乏创造性的给毁了。”
秋逸显然没什么心思和她说笑,头抵着窗户,视线始终汇聚在同一处。
看得久了,眼睛累了,不知自己是看着什么,也不知自己要看到何时。
安颜覆上她的肩,轻轻这么揉一揉,搓面团似的,“你打算怎么办,乔言那混账和宋洁儿不清不楚的,你要是被拍到,人家能立马说你是三儿,我可真替你急!”
秋逸叹口气,半晌后方才冷冷一句,“不想提到他。”
安颜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起身走来走去,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搁这儿瞎操心,这女人倒好,一动不动看风景!
她抬脚狠狠一踢秋逸的椅子,“秋美人,你可不能因为这么点挫折就被打败吧,怎么着也要迎难而上,发扬咱中华民族宁死不屈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啊,你这儿和滩烂泥似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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