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策拉着窦华容的手,还不忘回头朝沈成济使个眼色,让他快点跟上来呀。
沈成济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心想着自己送的东西到底可心不可心,华容是不是不喜欢……就瞧见沈安策指著一个跟他一般大小的雪人,雪人的鼻子上还插了一根胡萝卜。
“娘亲你看,这是爹爹给你堆的雪人。爹爹说他错了,让娘亲不要生气。”安策偷偷的用小短腿踢踢沈成济,操碎心的挤眉弄眼。
沈成济看着那蹩脚的雪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承了安策的好意道:“华容,我错了……”
窦华容指著那插著胡萝卜的雪人:“你就在教儿子这个?”
“这是他无师自通的,我堆的比这好看多了,玩这方面我最有经验了。”沈成济大尾巴狼似的显摆显摆,将衣摆撩起来系到腰间,“我给你堆一个玩儿。”
安策两只小手拍著雪:“娘亲你也来玩,很好玩的。”
窦华容蹲到安策身边:“策儿告诉娘亲,怎么做雪人?”
安策还没说话,沈成济抢话道:“先捏个雪球。”
安策眨眨眼,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拍拍身上的雪:“对,爹爹可以教娘亲,我去厨房找两个胡萝卜给雪人当鼻子!”
说罢,策儿迈著小短腿飞快的跑了。
窦华容担心道:“慢些跑,雪天里滑。”
“小孩子不怕摔,没事儿的,我儿子一瞧就是习武的料。”沈成济不知哪儿来的得意。
窦华容摇摇头:“半年前从台阶上摔下来,把胳膊摔脱臼了,这些日子才好,还是一点都不长记性。”
“……策儿把胳膊摔脱臼了?我怎不知道。”
窦华容瞥他一眼:“半年前你在哪儿?怎么知道?”
沈成济心里揪了一下,是啊,半年前他在哪儿?他在勾栏院里昼夜颠倒的听曲儿,窝在软垫里喝酒品茶,把京城里唱曲儿的小馆听了个遍,就是不回家,挂了一屁股账,讨债的要到了家里去。
有的老板故意讹人,看着沈成济耳根子软,故意骗着他花钱,窦华容一分没少的给足了他们钱,第二日领着人去,说了个“拆”字,将那两层的秦楼楚馆拆了个干净。
那日的窦华容拿着账簿从街头拆到巷尾,拆的生意老板跪下叫她姑奶奶,窦华容一拂衣袖,落座喝茶,淡问了一句:“谁给你胆子坑我窦华容的。”
几个生意人连连磕头,大喊“不敢了,再不敢了”。
窦华容眼皮也没抬一下,都是生意人,谁比谁算的精。沈成济跟沈老侯爷一样,都是大手大脚耳根又软的人,沈老侯爷但凡多长个心眼,也不至于让人骗光了钱,沈成济也是如此,账单子递到手边,看都不看就签了字,也不知人家是不是暗地里把价格翻了十倍,专坑他沈侯爷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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