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赐秀重伤之后,钟小小竟也不吃不喝陪伴,若不是见他情况好转,只怕如今饿也饿死了。
朱赐秀惊道:“是柔儿姑娘么,你,你怎么和潘斗海这老贼厮混在一起?是他发现你了么?”
钟小小叹口气道:“我的傻哥哥,难道你还看不出么?那狐媚子与潘斗海老贼,压根就是一伙的。”
朱赐秀不明所以,道:“她母亲被连环寨的水寇所杀,其父也因此而亡,这是咱们亲眼看到的,难道也有假?”
钟小小道:“那二人死了是真,也确实是被水寇逼死的,可未必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听到钟小小这样说,李柔儿忍不住赞道:“钟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你二人武功高强,若是假死,如何能瞒得过二位的眼睛。那老翁夫妻也确实不是我的父母。”
朱赐秀道:“难不成,难不成你为了骗我们,竟逼死两个无辜百姓?可,可他们又怎么能坦然赴死。”
李柔儿咯咯大笑,甚是得意道:“那老夫妻若是不从,他满门十三口男女老幼皆成亡魂,试问,他们又怎么敢不陪我演好这出戏呢?”
朱赐秀到了此时已彻底明白,愤怒道:“这么说,我失足落水也是你搞得好事了?”
李柔儿道:“我在你茶中下毒,原本是想毒死你,没想到你中毒之后竟然不死,于是我又指使船家故意颠簸小船,使你掉入漩涡暗流之中,嘿,说起来你小子真是命大,这样都没事。”
朱赐秀看着那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摇身一变已成了一个心地险恶的毒妇,恨得牙根痒痒,道:“这么说,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了?”
李柔儿道:“现在才明白么?我本名李仙仙,此时已是前六寨寨主,太湖三十六连环寨第二把交椅,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朱赐秀忽然心中一动,道:“难怪,难怪。”钟小小问道:“难怪什么?”朱赐秀垂头丧气道:“难怪那天与潘老贼交手时,忽然内力全失,原来是她在酒菜中下了毒。”
李仙仙笑道:“不错,恩公大人,你也不算愚不可及,只是现在反应过来,未免太迟了吧。”
朱赐秀道:“你们将我二人困住,想要怎么样,只管说吧。”
李仙仙道:“朱公子是聪明人,我们费尽心机设下这圈套将你们困住,自然是为了那件值得让我们冒险的东西。”
朱赐秀道:“原来你们也是为了那达摩玉戒。”
潘斗海闻言,眼神大亮,道:“不错,看来那东西果然在你们手上。”
朱赐秀冷笑道:“达摩玉戒乃是少林至宝,凭尔等痴牛蠢马之辈也想占为己有,简直可笑。”
李仙仙嘻嘻笑道:“你二人中了十日醉,这种迷药中毒时间久了,若不早点服用解药,性命虽然无忧,只是这一身武功,怕是要废了。”
朱赐秀咬牙切齿道:“你好狠。”
李仙仙冷笑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肯不肯交代那东西的下落?”朱赐秀看了一眼钟小小,知道她性子高傲,如何肯受这等屈辱,坚定道:“宁死也不受宵小侮辱。”他也明白,一旦交出那东西,只怕二人更加性命不保。
潘斗海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妥协。”说着令人打开铁门,见朱赐秀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嘿嘿冷笑一声,一脚踩在其胸口上,原本那里便受了一刀,这些天刚刚结痂,此刻被潘斗海大力踩踏,顿时伤口崩裂,鲜血四溅。
犹是朱赐秀性子刚毅,也不由发出一声闷哼,钟小小心中大痛,只觉比折磨自己还要难受。
朱赐秀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喝骂道:“潘老贼,够胆的就将爷爷一刀杀了,否则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潘斗海见他命在旦夕,兀自痛骂不休,心里也有些发怵,转而看向钟小小道:“小美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他这般硬气。”
说着一脸淫笑的走向钟小小,钟小小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脸色也终于变了。
朱赐秀眼见心爱之人就要受辱,满腔怒火直化作滔天杀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好。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喽啰一脸慌张来报,道:“帮主不好了,有官兵杀来了。”
潘斗海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道:“不必慌张,这些年那些狗崽子又不是没有来过,哪一次不是铩羽而归。”说罢转头看向二人道:“哼,算你们运气好,老夫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肯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哼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说罢扬长而去。
朱赐秀松了口气,心中的疼痛直比胸口的疼痛更令他难以忍受。钟小小神色依旧没有恢复过来,显然刚才的一幕已令她深受惊吓。
朱赐秀悲声道:“钟妹,你我今日只怕难逃此厄,只有到了阴间,再做夫妻了。”
钟小小苦笑道:“都是我一时任性,否则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罢了,你我只管一死,自会有人给我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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