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淋漓的萧瑟,半跪下来,平视阿茶,轻声道:“阿茶,天气太热,咱不要用兽皮包扎伤口,免得感染,你就这样乖乖的躺着,好不好?”
萧瑟和夜风留了下来,照看着阿茶。
“怎么说话的,我想活想死哪轮得到你来说。”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
直到阿茶不再发烫,萧瑟才停手,坐在旁边,环抱双腿静望着阿茶。
终于,小石渣被挑了出来,萧瑟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不停,给阿茶的背部上草药。
屋外的族人们听到阿茶的惨叫声,齐齐脸色发白,既希望萧瑟能治好阿茶,又不想将来自己受这种苦。
现在这个条件,也只能这样。
“昨天我应该给阿茶检查一下的。”萧瑟懊恼,“也免得阿茶受这么多的苦。”
萧瑟抽回手,再次用兽皮沾水,细细的给阿茶擦试着手心脚心后脖颈胳肢窝来给她降温。
丰收面色涨成猪肝色,别说夜风打他不敢还手,萧瑟打他,他也不敢还手。
萧瑟暗叹一口气,她倒是可以制作出麻沸散来,问题是这时候有那些药材吗?
看看这空无一物的房子,任道重远啊!
萧瑟望着紧皱眉头进入梦乡的阿茶,微点头:“没事,她现在就是痛。”
丰收想留下来,又不敢开口说,恋恋不舍的离去。
“阿瑟!”丰收去而复返,感受着屋子里的寂静,他的声音放的更低,“阿飞问你有没有空,窑那边的火,他已经停了。”
医生就不该把病人的情绪带到自己身上来。
睡梦中的阿茶,紧皱着眉头撇着嘴,一幅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更是让萧瑟心疼。
他喜欢那个眼里放光,浑身都是活力的阿瑟,那会给他一种,阿瑟就在身边的真实感。
这就好比是在野兽身上下刀子,真的是让阿叶冷汗涔涔,惊恐万分。
她怕阿瑟跟着自己伤心,害怕看到阿瑟的眼泪,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痛着,也不要阿瑟跟着一起痛。
“石大叔被咬掉一条腿都活着,木大叔被野熊拍烂半张脸一只眼睛都活着,你身体被火烧一下就不想活了,你干脆自己滚出部落去不是更好?”
而这个静静的阿瑟,给夜风一种,她随时都会回到天上的恐惧感。
痛的嘴唇瑟瑟发抖的阿茶,闭上眼睛。
阿叶也扶着颤抖的双腿离去,看到她出来的族人,不知晓她进去帮忙的,还以为她进去生了娃崽。
她疼,可她不说。
由于挑小石渣的原因,阿茶的背部有一个小洞,看着触目惊心。
有族人吓白了脸,冷汗涔涔的哆嗦着唇唇拒绝这份惨叫:“听这声音,我宁愿死了算了!”
阿茶的乖巧,让萧瑟的眼睛更红了,泪水都溢出来,抬头望向屋顶,把眼泪给吞回去,自嘲一笑。
只能如此。
萧瑟教丰收若是阿茶身体烫了该怎么降温,然后和夜风前往烧窑那里。
这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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