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温廷礼看不见的地方,他微微红了眼圈,一滴眼泪混着汗水滑落,沁入衣领中。
还真有点难受。
他缓缓抬起手,有些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反正是都蛰的眼睛疼。
“牧之,不管之后你会不会来找我,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闻牧之并没有回头,只是垂眼耐心地听着他继续说着。
“你要想彻底治愈的话,还是需要回去一趟的,你需要脱敏治疗,才能彻底走出来。”
“谢谢,我会考虑的。”闻牧之低低应了一声。
不远处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靳鸩一直在冷眼看着温廷礼。
此时他的运动服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身上,恰到好处地凸显了他那优越的肌肉线条。
只是此时那肌肉线条都紧绷着,周身凌厉的气场让他此刻看起来十分阴沉。
直到看到闻牧之抬手擦眼睛时,他才收回了目光,朝着闻牧之的方向跑去。
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温廷礼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温廷礼,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递给闻牧之。
“谢谢。”
闻牧之眼睛被蛰的难受,接过纸巾时低声道了声谢。
靳鸩应了一声,目光缓缓移到了温廷礼的身上,虽然他依然戴着口罩,但身上的上位者气势没被压下去半分。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廷礼,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敌意。
“你是…”
也许是对他的目光感到了不适,温廷礼皱了下眉,出声问道。
“他是我邻居。”
闻牧之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也是此刻,靳鸩眼底的阴霾尽数散去,朝着温廷礼点了下头。
“他是…我朋友。”
听见闻牧之的介绍,靳鸩掩在口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看向温廷礼的眸中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挑衅。
“你好。”
他走了几步,朝着温廷礼伸出手。
看似友好,实则手臂上青筋暴起,处处透着不善。
温廷礼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的眼神变化,唇角一向温和的笑意淡了许多。
但他还是礼节性地抬手,与靳鸩交握。
两人手交握的一瞬间,靳鸩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手上似乎加重了几分力道,两人间有股火药味在蔓延,似乎下一秒就能炸开。
温廷礼蹙了下眉,抬眼与他对视,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目的。
但仅几秒,靳鸩就松开了手,往后靠了些,似乎没打算与温廷礼有过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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