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那这账本……”
薛刚随手一扔,道:“给你了。”
“多谢!多谢!”张昌宗先是一喜,然后就脸色一黯,道:“王监正,虽然说您把此物给我了。但是某家还有一个担心。”
“什么担心?”
“这只是一个副册。谁能保证它只有一份呢?若是您手里还多留了几分?某家不就白白损失了美人吗?”
薛刚的脸一沉,道:“莫非张中郎想要反悔不成?”
“当然不是,我姓张的大小也是个人物,怎么可能做出尔反尔?我只是想得到个保证罢了。”
薛刚迟疑道:“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但不知张兄想要我如何担保?”
“这事倒也简单。”张昌宗道:“我的家中收藏一个异宝。发誓的双方诚心正意地把誓言写在这个宝物上,并签上名字滴下鲜血。谁若反悔,此宝就会以此血为引,取他的性命!”
“还有这等宝物?”
薛刚满腹狐疑。按照张昌宗的说法,此宝的效果都类似记忆中,西方魔幻世界的契约卷轴了,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也有此等宝物?
是他在满口胡柴,还是确有此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到底真相如何,还真不好判断。
张昌宗眉毛一挑,道:“在下大小也是个千牛卫中郎将,难道这点信誉都没有?怎么?王监正可是不敢在异宝上签字画押?”
“呵呵,有何不敢?”
薛刚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答应张昌宗的要求。
一来,他心里没鬼,不怕签名。二来,他也想不着痕迹地把薛义牵扯进来,与张昌宗入府一叙显然是个不错的机会。
至于张昌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入得张府,薛刚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但见其中雕梁画栋美不胜收,移步换景应接不暇,不由得赞叹道:“某家平时也自诩见过世面的人,不过见了贵府的布置,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哼,王监正这话我不爱听。”张昌宗道:“世间若论富贵,可有富贵过皇帝的?王监正您皇宫都不知去了多少次了,却在此地自比井底之蛙,这不是讽刺我张府逾制吗?”
“呃……”薛刚还真没讽刺张昌宗的意思,他不过是随口赞叹一句,拉近一下二人的感情,好为以后出卖薛义打个伏笔罢了。
没想到这次拍马屁机竟然拍到马腿上了,只得道:“误会!某家的意思是,皇宫富丽堂皇,张府曲径通幽别有一番韵味。”
“这还差不多。”说着话,张昌宗忽然间躬身一礼,道:“是某家刚才一时冲动,误解王监正了。在此,张某人向您赔礼。”
“哪里,哪里,张中郎快快请起。”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世人见我张府的亭台楼阁,皆以为是我贪污而来。见我如此风光,无不以为我是一个佞幸小人。其实大谬不然。即便不谈与陛下的关系,这些也是张某人的应得之物。”
这番话也太无耻了,薛刚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只得含混应道:“那是,那是。”
“唉,看来王监正也不能免俗,”张昌宗道:“您可知张某人的身世?”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
“我张家也是世间名门之一。往远说,西汉张苍是在下的先祖。”往近讲,大唐高宗年间,做过侍中张行成,那是我的亲叔祖。”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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