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余苦想无果后,最终在寒假回家前去找了李修坦白。
李修听了她说的缘由之后并不气恼,只是笑着问:“之前那幅‘海燕’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吧?”
程之余重重地点了下脑袋。
“我猜也是这样,否则你也不会对它这么执拗,一直走不出这幅画里的情绪。”
程之余抿嘴。
李修说:“有情绪是好的,但是只有一种情绪是不好的,之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之余咬咬唇:“明白。”
李修谆谆教导道:“之余,人不可能始终停留在过去,也不能被过往的回忆束缚住,你还年轻,情绪正是饱满的时候,经历了一些挫折就以为这是人生的全部,但是并非如此不是吗?”
程之余垂着脑袋,情绪一时有些低落。
李修也不逼着她,仍是亲切地说:“下一幅作品我不急着要你交,但是我想让你回去好好想想,油画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只是留住过去的工具吗?”
程之余始终沉默。
“年后再见,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答案,最好能用一幅优秀的作品来回答。”
从李修的办公室里出来,程之余的兴致就不高,李修的话始终萦绕在耳际,搅得她思绪混乱,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理不清捋不顺。
油画于她而言到底是什么?
曾经是爱好,父母罹难后是寄托,这难道就是油画对她的全部意义了吗?
她想不出答案。
程之余有些沮丧地垂着脑袋走出了美院,一抬头就看到了背对着她站在院门口的邵珩。
她来找李修前和他说了声,没想到他会来这儿找她。
程之余这会儿看到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眶发热,她轻悄悄地走过去,站在他背后,脑袋一低磕到他的背上。
邵珩愣了下,不回头也知道是她。
他不动,眼光往后瞟:“撒娇呢。”
程之余不吭声。
“啧,被批评了?”
程之余过了会儿嘟囔着说:“才没有。”
邵珩回身,抬起她的下巴看:“没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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