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动,似乎在提醒他身上并无银子。
华天虹冷冷哼了一声,将那茶壶置在酒桌中央,茶杯靠近壶嘴,拿起一根竹筷向茶杯之内插入,说也奇怪,那根竹筷似是插在香炉之内,端端正正竖着不动。
霎时,那三个中年道人,两个黑衫老者及两个劲装大汉,脸上全都变了颜色。
要知这一手将内家真力贯入竹筷,竹筷插入杯底的功夫,不是等闲之辈所能办到,似华天虹这样做得漫不经意,不落痕迹,更是大不寻常之事。再者,华天虹摆出了通天教的暗记,也令这几人大感意外,惊疑不已。
那般商贾旅客虽莫名其妙,但已瞧出华天虹是江湖人物,一时间,堂中鸦雀无声,数十道目光齐皆投注在华天虹桌上。
只见华天虹揭下茶壶盖子,朝壶身轻轻敲出。
当——当——当——一阵清脆悦耳,响亮异常,余音缀绕,悠悠不绝的音响,自那小小的瓷壶上发出,传入众人耳际,正像道观内的击磐之声一样。
满堂食客全都惊得目瞪口呆,都被他这奇妙的把戏唬住,连那沉静至极的布衣少女也停了筷子,星目大睁,望住那茶壶一瞬不瞬。
华天虹旁着无人,朝身畔那脸无人色,战战兢兢的店小二道:“通天一柱香,你懂么?”
那店小二直打哆嗦,弯腰不迭,道:“小的懂,小的懂,公子爷要什么?”
华天虹沉声一哼,道:“赶紧弄四色菜肴,连同酒饭,以托盘盛着送来。”
那店小二暗赌连声,屁股一扭,垫着脚尖,眨眼溜进了厨下。
忽见那三个中年道人相互交换了一下脸色,倏地齐齐站起,步出座位,朝华天虹这面走了过来。
来至近处,三个道人并肩一站,那被称作五师兄的道人居中站定,单掌当胸,打了一个问讯,道:“这位朋友尊姓大名,可是新入敝教?”
华天虹暗暗忖道:今日不能泄底,免得传入江湖,成为一个笑柄。
转念之下,不答所问,道:“你们与天辰道长怎样称呼?”
那道人容色一动,道:“那是贫道三人的师叔。”
华天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是教主座下的弟子?”
那道人微一稽首,道:“贫道三人皆是教主的亲传弟子,朋友在哪一坛下受礼?”
华天虹将手一摇,冷冷说道:“不必多问,天辰道长与我称兄道弟,你们不知不罪,付掉酒账走吧!”
但听左边那道人叫道:“五师兄,一定是冒牌货!”
居中那道人冷冷一哼,凝目朝华天虹打量一眼,道:“朋友再不道出来历,休怪贫道无礼了!”
华天虹道:“你早就无礼了,二罪并罚,省得我多费手脚。”
只听呛嘟声响,三个道人俱将长剑撤到了手内,身形一闪,三人散作三方,堵住大门,扼住了华天虹的退路。
顿时,杯盘桌椅乒乓乱撞,四座食客纷纷站起,群向后面挤去,只剩黑衣老者四人,及那布衣少女尚还端坐未动。
华天虹泰然自若,坐在位上,望也不望身后一眼,道:“我见过一种‘三星无极大阵:你们会么?”
“三星无极大阵”乃是九毒仙姬传授宗氏三虎的一种阵法,苗疆秘学,武林未曾见过,三个道人以为他说风凉话,嘲笑彼等倚多为胜,不禁大怒,俱感忍耐不住。
当门站的道人突然大喝一声,长剑一挺,震起万点银星,直向华天虹背脊刺去!
华天虹冷然一晒,身子纹风不动,直待剑尖快要触上背脊,举臂一挥,突然反手拍出一掌。
一两年来,他浸淫在这一招“困兽之斗”中,对这一掌的运用,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正是熟能生巧,这一掌反手击出,威力之强猛,丝毫不逊于正面击去。
那道人眼看剑尖已触衣衫,敌人犹无动作,又惊又喜之下,力透剑身,即待朝前一送,忽觉一股排山倒海,凌厉无伦的潜力暗劲潮涌而到,手中长剑一震,顿时偏了半尺,足下一虚,身子猛地一倾,直向华天虹右肩之上撞去!
华天虹初见寒潭要周一狂时,周一狂击雪成柱,凌空回旋,“曾将华天虹骇住,华天虹刚刚这一掌,用的正是那一手法,其神奥之处全在力道的巧妙,不在手法的玄奇,若非武学造诣极深之人,身受这一掌,也不知其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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