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嘟囔着走出了屋子,一出屋,就想起了琵琶歌女,立马屁颠屁颠地下了楼,寻声觅美色去。
怀瑾把珠子还给了波罗,又交待了几句,便关门走了。
波罗将百宝袋丢在床边,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翻翻捡捡,挑了些能治外伤的膏药,她褪去阿殷身上的烂衣裳,细致地数了数对方身体上的伤处,统共四十九道伤,惨烈的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天劫。
波罗&ldo;啧啧啧&rdo;了几声,光着脚下床,从门后费力地提了桶温水过来,打算先替阿殷擦个身子,再做治疗。
还未靠近,她便发现落在阿殷身侧的那颗蓝珠子有往暗红方向变的趋势。
波罗心道:这珠子莫不是年纪大,感应出问题了,最近稍微遇着点小事,就开始乱冒红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波罗惊得打翻了手里头的水。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直勾勾地望着阿殷身上那道飘忽的淡影,眼珠都不会转了。
门外,怀瑾听到动静,忍不住问了声,&ldo;怎么啦?&rdo;
&ldo;啊?没,没事,我不小心摔了。&rdo;波罗心虚道:&ldo;你别进来啊,阿殷可没穿衣服。&rdo;
怀瑾清了清嗓子,不吭声了。
波罗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触碰,足下却突然被一滩水给绊倒,整个人狠狠地跌坐在地上。
这回是真摔了。
波罗张了张嘴,失魂走魄似的缓缓吐出了两个字,&ldo;清鉴。&rdo;
阿殷做了个梦,一个跌宕起伏,虚幻又真实的梦。
梦里有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靠在高高的杏树上,手里拿着一坛酒,豪爽地灌了几口后,猛的翻了个身。
红衣女的脚背牢牢地挂在枝叶里,身体呈倒挂金钩状,她双臂环胸,舌头打结道:&ldo;呆、呆子,老娘都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你去还是不去,能不能给个准话啊?&rdo;
被唤作呆子的是个身着白衣,面容模糊的男子,对于红衣女的话,他恍若未闻,只顾拿着短刀细致地雕琢手中的物什。
红衣女气急败坏,用力晃了下树枝,满树尚未成熟的杏子纷纷落下,砸得男子无处可逃。
男子终于是有了反应,一跃而起,将红衣女从树上揽了下来。
女子衣红,脸更红,她靠着男子的胸口,仰起头,指着对方的鼻尖,醉醺醺地骂道:&ldo;老娘的豆腐也你小子能吃的?快给我放开!&rdo;
男子点点头,立马松开了手,女子没了依托,身形晃荡了两下,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脑袋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有些愣神,树上一颗摇摇欲坠的杏子,飘啊飘啊,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她的门牙上,她眨巴了下眼睛,随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也不看男子,捂着后脑勺,默默调了个头,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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