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岸看着他,笑得温和漂亮,配上今日这身打眼的装扮,十分的晃人心神。
“所以茶茶是答应和我一起走了对不对?”他别有心机地放柔了声音,像是只撒娇的大猫。
姒荼手被他扣着挣脱不开,此时俨然有点慌乱:“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一起走了?”
“还有,茶茶是我的小名,只有我阿娘在我小时候叫过,你这一天天的瞎叫个什么劲!”
他被楼岸这么一闹,耳根都漫上了层热意。
奇了怪了,他这些年在教中,也不是没有人想勾搭他,那些个教徒,不少都是研习了魔教特有的媚术的,这精通媚术之人,光开个口,就能让听的人酥了半边身子,可惜他听着,心中却是毫无波澜。
怎么碰上楼岸,就这么没用了呢。
楼岸自动忽略他后一句话,细细给他分析起来:“你看,你中了毒,而我的内力刚好能与之相抗,光这一点,就比无数药材都好使。”
“你在找玉蝴蝶,我名下的金陵台也能为你所用,时刻给你传送那人的消息。”
“你不可强行动用内力,魔教又在追杀你,我知你要强又聪明伶俐,自会有法子脱身,但总归是烦不胜烦的,你与我们一道同行,那些人也得掂量掂量,不会再贸然出手。”
楼岸眼底流光闪动,同他十指相扣:“姜茶,这样算来,世上可再难有我这么好用的人了,你确定要拒绝吗?”
楼岸见他有些松动,又道:“我知你不愿我牵涉更多,但这些年,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我也是见惯了的,没什么好顾虑的。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希望你平安,就这一点来说,你也别拒绝我,好不好?”
姒荼看着眼前什么话都说尽了的人,有些恍然。
虽不知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变得这样巧舌如簧,但面对着这样一个对你推心置腹的人,姒荼是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他当年,到底是有多狠心,才抛下客舍里醉了酒的纯情小少年回了教的啊,这下好了,纯情小少年没了,五年过去,变成了个能说会道的大磨人精。
还是会撩人的那种。
早知道,五年前他就咬咬牙,把那小少年拐回教里了。
思及此,姒荼有些后悔地磨了磨牙,才看向还在等他答复的楼岸。
“行,我答应你。”
。
魔教。
右护法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放在心口,结结实实挨了姒黎发怒挥下的一鞭,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谁准你对他动手的,怎么,你是还想杀了他吗?”姒黎双目赤红:“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十个你都不够赔的。”
“教主息怒。”左护法见姒黎的脸色太过难看,像是隐隐动了杀意,连忙跪下求情。
教主的命令是将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严佑也真蠢,要想杀了姒荼,办法有的是,换作他,自是有千百种让人挑不出错的办法要了姒荼的命,决计不会像严佑那般,敢在大庭广众下出手,是深怕姒黎起不了杀心吗?
“严佑他也是为了您着想,那姒荼只要活着一日,总归。。。。。。”左护法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姒黎,才道:“是挡了您的路的。”
姒黎脸色不太好,横了一眼左护法:“那又如何,他是我哥。”
“我是恨他害死父亲,害死母亲,还抢了我的教主之位,但他是我哥,我要让他看着我将魔教发扬光大,亲口承认我不比他差!”
他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姒黎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哼了一声:“罢了,他就算中了毒,没了内力,也不是你们这种废物能招架的。”
毕竟,他可是姒荼,魔教上下公认的,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天才。
姒黎眼中氤氲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他是记恨姒荼害死了爹娘,但,不可否认,从小到大陪伴他的人,也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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