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岄赶过去时,医闹家属手握着刀威胁其中一位女护士,要女护士告知陈医生在哪儿。
身旁女医生悄声对温岄说:“陈医生躲起来了,这会儿都找不到他,我们骗他说陈医生休假去了,他不信。”
“知道了。院长呢?”
“院长正在往这边赶。”
温岄靠近那位双眼猩红的家属,他想要靠近的举动被洞悉,那家属一手挥着刀,一手抓着女护士的头发,威胁着温岄:“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一刀捅下去了!叫姓陈的过来见我!”
温岄举起双手,表示他没有任何危险。
他不缓不慢不急不躁地对家属道:“我不会乱动,你别伤人,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儿子送过来的时候还有气,怎么一到你们手上就没了?救死扶伤?他妈的都是骗鬼的!”越说家属情绪越是激动,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姓陈呢?那狗日的去那了!给我儿子陪葬!”
“我带你去找他,你先把人放下,把刀放下。”温岄试着再往前走一步。
家属刀锋朝着温岄,胡乱挥舞驱赶着越靠越近的温岄,“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人,反正我儿子也死了,大不了我陪他一起去死!你别过来!”
在距离病人家属两米处停下,温岄的手始终高举,暗示家属他没有进一步的行为,柔声说着:“你真要杀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杀人犯法是要下地狱,你的儿子没有犯错,上的是天堂。”
温柔的倾诉让家属恍惚了一秒,想起儿子离去时那惨烈的模样,喃喃地道:“地狱?”
就这一秒的恍惚,温岄猛地扑过去,家属这才发现上当了,待到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被温岄控制住,女护士趁机逃脱。
家属反抗地很激烈,温岄要避免弄伤他,又要阻止他的挣扎,给了家属可乘之机。
混乱中,刀刺入了温岄的手臂。
从安抚家属到控制住到温岄受伤,前前后后总共才三分钟。
三分钟后,医院的保安最先赶来控制住了局面,再是警方赶到。
午夜十二点,医院灯火通明,温岄被扶着去隔壁院包扎伤口,他们才下楼,忽而被一道明光刺着双眼。
医院来了三两个记者,也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听闻医院出事现下解决了,想采访温岄,明天本市社会头版就有稿子过审了。
钟毅打算替温岄拒绝,温岄却接受了媒体五分钟的采访,最后他们院长来了。
温岄看了眼人堆中的记者。
记者举着长话筒,身后跟着的是一两台摄像机。
“姚院长,您对今天的医闹有什么想说的?”
“我们采访其他医生,说今天能够安然度过是因为这位实习医生,您要怎么表彰这位实习医生?”
“这位实习医生我听说现在在检验科呆了很久,据我所知这位实习医生是a大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进检验科会不会屈才了?”
“这样有勇有谋的医生弃而不用太过可惜,他今天拯救了很多人。”
记者堵着姚院长,已经年过五十的姚院长挂着得体的笑,“我们实习医生实习是轮一圈科室,不存在被压在检验科一说,温医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正打算放在心内科安排经验丰富的医生带他。”
“各位记者朋友辛苦了,我们去休息室吧,别打扰温医生休息。”
姚书瑜一直跟在姚院长身侧,见到温岄就要过来,被姚院长拖着走了。
钟毅扶着温岄去包扎伤口。
伤口不深,他们学医的知道怎么治疗,不用麻烦别人。
涂上药后,钟毅看了眼时间,事情发生到结束总共才二十分钟,却像是过了很久。
他抿着嘴一言不发,包扎完后起身要走。
“钟毅,你怎么了。”温岄尝试着动胳膊,被一阵刺痛疼得不敢乱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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