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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虽然有点给巴,不过这回你倒是说了五个字,有进步哦,姜小姐。‘柏洛云戏谑的朝她眨眨眼,一扫先前的讥讽,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带著玩世不恭的味道。
姜万晴惊吓到了,不,正确的说法该是她非常非常的受宠若惊,以致于反应不来的只能瞪望著他。
“怎么,猫咬掉你的舌头啦,姜小姐。”柏洛云挑挑眉,他有这么可怕吗?瞧她那是什么表情?
“我不打扰你工作,再见。”他令她难以招架,尽管做了四年的社工,看尽许多形形色色、各种不同境遇的人,姜万晴发现他是至今她所碰见过,最令她无所适从的人,那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保持距离,尽管她的心频频的呼唤著想要接近他,可大脑却不断要她小心注意他这个危险人物。
“站祝”眼看她低下头就要从他身边跑开,一副当他是洪水猛兽似的逃开表情,柏洛云被激怒了。在世界各地流浪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令他想要主动示好的女子,孰料在她先挑起他的注意力后,她竟敢对他不屑一顾!
姜万晴征在原地,她本可以无须理会,偏下意识就是难以充耳未闻。可笑的是,她到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位先生,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好吧,谁叫她是个有教养的小孩,就听听他老兄想对她发表啥言论好了。
“洛云。”柏洛云撇撤嘴,厘不清心中为何对那句“先生”
的称呼感到些微的不舒坦,或许是因为她又令他忆起了她。
昨儿夜里,他几乎是被过往的事物所包围,翻来覆去就是辗转难眠,所以他一早就来到八字桥,孰料又碰见她——这就是缘分吗?是巧合,或是故意,他不懂,所以他想从她身上找到那失落已久的答案和感觉,是再一次的伤痛,还是填满心灵空虚的契合……“什么?”姜万晴错愕的看著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洛云,我的名字。”思络整个沉落,柏洛云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她是罪魁祸首,理当由她来振奋他的精神。只是他已经遗忘了这么久,他已经逃开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抛不开、丢不掉这过往的情伤,为什么?
“骆云先生,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吗?”他看著她的眼光让她心一颤,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她的生命将因他而产生巨大变化。姜万晴怕了,直觉要逃开他,逃得愈远愈好。
但,她不晓得自己还来得及逃开吗?
“一个男人叫住一个女人,你想男人会有什么事吗?”柏治云故意邪恶的对她放电。
对她错认他的姓并不引以为意,也不打算纠正。
姜万晴吓坏了,怎么也想不著、猜不透,他会对她说出这种话——这种暖味不清教人容易产生误会的言语。打死她也不相信他会对她一见钟情,所以他的居心可议,还是粉邪恶的那一种。
“我对你有一点兴趣,你呢?”看著她像见到妖魔鬼怪似的表情,柏洛云有点哭笑不得的直接道。
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不是他自夸,他这张帅气的脸庞走到何处,总是会引来一群女人的觊觎和关爱,故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不乏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子,而他只要看对眼是来者不拒,至于她——她该是喜欢他的,不然昨日中午她就不会有拿手帕为他拭汗的举动出现,或许她还不晓得自己的心态,经验丰富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昨天他才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直到在沈园看见她为陆游和唐婉的词句悄然落泪的模样,竟触动他内心尘封已久的过往,一段不堪回首的伤心情事……到现在,他的心依然隐隐作痛,悲伤的情绪历经岁月的洗礼,仍拂不去胸口永远的郁结。
他忘不掉,忘不掉那刻骨铭心的爱恋,他的心甚至跟著她埋入黄土下死绝,只剩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的生存在世界上,于是他选择了自我放逐的流浪生活,直到他再度找到他的心为止——唉,流浪了近七年,依然如唐婉所题的词一般——难!
难!难!
他对她有兴趣?别逗了0骆先生,我对你没有兴趣。”
姜万晴骇得猛摇头,虽然乍听他对她有一点兴趣让她心头有些微的雀跃,可也只有那么一丁点。
她的感觉绝大多数都是要她火速远离他这个危险份子,四年多的社工经验告诉她,他是一个极度需要辅导的个案,而且还是最严重的那一种,属于精神层次方面。
“是吗?可是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完全相反,姜小姐。”她怕他,柏洛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她是该怕他,因为他的确是居心不良,只是没想到在“她”之后竟然还有女子能让他主动示好,显然她不是他所想像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但昨天——“骆先生,我想那可能是你眼睛有问题吧?我建议你可以去找间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视力是否出了问题。”姜万晴心一跳,他看著她的眼神让她没来由的感到恐慌,她一一更想逃了。
“哈哈哈……”柏洛云闻言有趣的朗声大笑。“姜万晴,想不到你说话这么幽默。”
“谢谢,想不到我还可以带给你这种快乐。”姜万晴挖苦的反讽道。天晓得现在她只想掉头跑人,而且是跑离他愈远愈好。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带给你快乐。”柏洛云笑声一敛,神情严肃的看著她,他已很久不曾如此大笑过了。
“咦?”姜万晴错愕的回望他,那墨沉的黑瞳散发著忧郁冷暗的光已,她的心抨然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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