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贾,大人称呼我老贾便好了。』
老贾?朱乐虽不见得多有礼貌,但对于一长者称呼老贾似乎有些不敬,『算了,我叫你贾叔好了。』
『大人言重了。』老贾客气着说。『刚才看大人一直在看着这些厢房,是不是大人不知道住哪间?』
『哦,啊。是啊。』
『昨日冷大人找人来收拾的是这间。』老贾说着便迈着有些不太灵便的双腿为朱乐带着路,推开了西边一角那一间的房门。
朱乐进去,四下望了一番,还算干净,只是格局摆设倒甚为简单,简单到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一张凳外,竟无其它。『哦,对了,贾叔,这个西院原来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哎,是啊。我也只是五年前才到这里来的。』老贾说着还叹了口气。
『只是,在我看来,这院子荒废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听说十年前便没有人住了,好像这里原本住着一位有名的雕刻工匠,后来病死在这里,之后便一直空着了。』
死人?死人也不至于把这西院弄得这么荒凉吧?朱乐感觉这贾叔还有话没有说完,便又问,『贾叔,那这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打理呢?这西院与外面相差甚大啊。』
『哎,大人。宫里的事情太复杂。况且这西院……』老贾真的似有隐情般地欲言又止停了下来。
『不,不会闹鬼吧?』朱乐的猜测是很有可能的,现代不是常说古时皇宫多幽灵吗?
『这……这倒不是,就是有些,有些诡异的事情总是隔三差五发生在这西院。』
『倒,倒底是什么事情?』
看着朱乐一步一步地紧逼,老贾似乎有些不忍,便小声地说,『那就跟大人说了吧,大人切莫张扬,这宫里的事不为外人知啊。』
朱乐点了点头,扶着老贾坐到一边的石阶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仔细地竖起耳朵,
『听说那位雕刻工匠死的第二天,这西院的花啊,树啊,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连池塘里的鱼第二天一早都翻着白肚飘在池塘上面,而在这之后,那池塘里的水便慢慢地,不知道为什么也干了。而后,听说皇上有打算重新整理下西院的,也叫人进来收拾,除除草,种种花什么的,只是,来的人,不到两天,不是病了,便是吓得逃了出去,据那些人说,这里晚上经常出现鬼火。』
朱乐一惊,眼睛顿时睁大,但却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着老贾继续说。
果然,老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总之,这西院的东西是不能动的。否则便会招来莫名的灾难啊。你瞧,老朽这双腿便是五年前,老朽想修修房,把这西院的路修修,结果,爬着那梯子突然间便断了开来,结果便摔成了这样。』
不会吧?撞邪了?朱乐把嘴张成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大小,冷寒松想害死自己啊??
『大人莫怕,你那间房曾经只是一间仓库,没有人住过的,老朽来了之后才将它改为房间的。只要大人不动这西院的东西,就没事的,老朽也在这里住了五年了。』
朱乐嘴角抽动,心中一阵阵恶寒,她现在把冷寒松恨到骨髓里了。
之后再和老贾谈了一会,问清楚了西院的格局,找了半天总算是把茅房,柴房,厨房给找到了。朱乐郁闷了,进了宫,这一切还不是要靠自己?这冷寒松一个人自在地荣华富贵,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一座貌似闹鬼的院子,同是天涯论落人,怎么那么没有道义?这是什么世道啊?
夜渐渐深了,朱乐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盯着那烛台发愣,她现在特别怀念伟大的爱迪生同学,光明真的是人类所不能缺少的,还有那可敬可爱的白炽灯泡。想着,想着,浑身似乎有些痒,好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于是便进了厨房,柴房找了一圈,没有浴盆啊。这该怎么办?朱乐桡头,难道要她去茅房找?就算找到也不能用不是?她想起了冷寒松,可是,又想起冷寒松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鸟都不拉屎的西院,气就不打一处来,要她去求他?想也别想。
此时,她突然想起,贾叔白天跟她说过,出了这西院的后门,左转便是东院。进了东院左转两间,便是洗衣房,如果有脏衣服,可以让那里的丫鬟帮忙洗。那是不是可以问那里的丫鬟借个浴盆呢?朱乐这样想着,便提着灯笼,出了房。
走出了西院的后门,朱乐便向左走,行了不一会,远远地便看了几个丫鬟嘻嘻笑笑地端着木盆拐到后面去了。朱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前面东院的大门,又望向那几个丫鬟所走的方向,想了想,也向那条路走了过去。七拐八拐地看见前面有一扇小小地红木漆门,走上前去,一看,就这小门都比自己那西院大门还新,还好,还干净,想想,真是觉得自己够憋屈的。伸手推了推,咦?门没锁?还可以打开?
直接推开。印入眼帘的正好是刚才那几个丫鬟,正在那嬉笑着,『小翠,公主换下来的浴盆我扔到柴房里了。』
『啊,怎么扔了?公主那浴盆是邻国进贡的,很珍贵呢。』小翠大呼小叫。
『这不,有更好的了吗?刚刚又送来一上好的,公主便让我把以前那个给扔了,晾干后劈了当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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