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是不给大哥二哥表示一下,我心里也不舒服,你看天这么冷,大哥二哥都在塘子里面帮忙干活挖东西,多少劳力苦力出在里头,本来是很好的情分,要是因为分多分少了大家生疏了,就不妙了,但是你想想,到时候置办东西的时候咱们多出一点,又显得咱大气,又暗中补贴了大哥二哥,你看这个法子成不?”
陈小军看着肖敏,人都乐的跟啥一样了,哪有不愿意不同意的,抱着媳妇儿就说:“你说什么都好,补贴大哥二哥一下也是应该的,到时候你说了算就好了。”
这悄悄话说完,陈小军就开始拆箱子了,肖敏抱着乖宝在旁边看着。
小乖宝不知道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啥,但是看得出来爸爸和妈妈都高兴的很,她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也就盯着爸爸的手看着。
陈小军抬头看着小乖宝:“等拆开了银子,给乖宝打一幅银项圈,还有上次嫂子给乖宝送见面礼把自己唯一的一个银手镯都给化了,咱们再打一个更大的还给她。”
肖敏一怔,没想到陈小军还想着这么全面呢,那个银手镯确实是哥哥送给嫂子的,嫂子又当了陪嫁一直带着,当初那么喜欢的东西,说给乖宝送见面礼就拿去化了,就为了这个她还内疚了很久心里过意不去,现在有了这么大一个银箱子,还怕还不起嫂子这个人情?
“你作主就好。”肖敏这样说。
乖宝也兴冲冲的看着爸爸,爸爸还说要给她打银项圈啊,是不是戴在脖子上的那种,怎么越想越觉得那个样子好呆呢。
夫妻两个说到这里兴奋劲还没过去,陈小军更是高兴的很,手劲儿一动,箱子的盖子就开了。
本来以为要拆开这个盖子还要废一番功夫,谁知道这个箱子的设计者似乎就是为了给人拆开设计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拆开了。
这箱子由于长期跟空气接触,通体都氧化了,但是银质其实挺好,是有六块银板拼凑出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这个箱子方便拆卸,或许主人也是担心战乱之时没有办法供给生活,才做出来这种东西。
“这箱子可真是扎扎实实的银子做的,想必主人做这个的时候就是怕万一发生战乱,后人没有办法维持生活,没想到可能他们预想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箱子了,倒是便宜了咱们,只是不知道这个银子纯度高不高,我响给你打一套首饰。”陈小军说完,把银板放进筐子里称了一下,一块板子就有四斤多,那早先预估的十斤真是过于保守的估计了。
肖敏想了想:“这银子虽然值钱也是好东西,但是咱们这辈子还年轻,不能靠着这个生活,先拆下来一块卖了应付眼前,也不能让大哥二哥给咱们白做工不是?”
她想着还是要还掉大哥二哥帮忙的人情。
陈小军:“我知道了,咱们明天就去找银匠看看这银子咋样。”这附近住着一个傣族的老银匠,十几年前还经常帮人加工首饰,但是这些年婚姻嫁娶也很少有人打银器,他这门生意淡的很,不知道多久没有开张过了。
两人兴奋的半夜半夜的都没有睡着,直到旁边的小乖宝睡得开始轻轻打呼,陈小军一个翻身。
“干啥啊。”肖敏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在啃她。
黑暗中陈小军贼贼的笑着:“大晚上的睡不着,畅想一下美好的生活,想想咱们几个月前还在想着万一两人都考上大学了咋办,现在不是来钱了吗?”
肖敏听到这个心中一动,盖房子那是必修要花钱的地方,没有房子难道一直寄住在老房子不成?
“我想过了,这几块真的是银子的话,咱们也不能乱花,盖房子换掉一些,万一咱两要读书还能换掉一些,其他的,咱们自己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己挣,你看行吗?”
黑暗中能闻到女人香,陈小军有些心急的亲亲肖敏的嘴角:“行,咱家以后分家了,啥事都听你的,我就负责干活挣钱养你。”可以了吧。
肖敏又说:“我就知道你在糊弄我呢,急个啥?”
急个啥,你看急个啥……
——
第二天已经是临近年关,到了这个时间谁也不会干活,但是庄户人家不一样,特别是老银匠这里,本来这些年加工银器的人就少,好多年都没有动过手艺活,这年头来了两个陌生的年轻人说要加工银器,老银匠有点不想开工的意思。
出门之前陈小军跟肖敏都化妆过,看上去跟平常的他两还真是不一样,陈小军头上打着布带子,看上去年纪比较长,肖敏则扮成后生跟着他,不过一个高大,一个娇小。
陈小军道:“我要打的东西不少,酬劳的话,你看两块钱够不够。”这么大一块银板,要洗银子,还要加工首饰,工程量不小。
老银匠老眼昏花,以为自己耳朵聋了没听明白:“年轻人,你是在逗我玩吧。”
陈小军知道老银匠的手艺好,旧社会的时候官太太都经常找他打银器,只是年纪大了,这些年又没有做手艺活,现在下地种田,人也看着苍老许多,不过据说祖传的手艺还是在的。
“您先看看这块东西,料子怎么样?”陈小军不敢一开口就问人家是不是银子,万一人家说不是,却是忽悠你呢,他只问料子怎样,好就是好,不好老银匠也不会瞎说不好。
一块漆黑的板子递到老银匠面前,老银匠狐疑的拿着板子看了看,掰到边角处用药水擦了擦,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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