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和策儿的吉日,便是让这位老道士给算过的,结果怎么样?你两个自打成了亲便和和美美,我瞧在眼里别提多乐呵,可见那倒是的确是有些本领的——你开铺的事,我虽觉得麻烦,并不十分赞成,然现如今既然已板上钉钉,我自是也盼着能事事顺利,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横竖依了我,就是九月初十那天,万不可改了,记住没?”
万氏把话说得如此不容置疑,这点子小事,叶连翘当然也乐于哄得她高兴,欢欢喜喜答应下来,每日里照旧往通达巷瞧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却不曾想,更让她吃惊的事还在后头。
先前卫策曾同她说过,只要她开铺,在没赚钱之前,不必为了药材忧心,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源源不断地送上门。
彼时,她不过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并未曾当真,及至之后,铺子上的一应杂物和伙计都被卫策张罗得妥妥当当,她心里也仍旧是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事匪夷所思。
谁会放着钱不赚,白白送药材给她?
然这匪夷所思的事,偏偏就成了现实。
约莫八月底,因铺子上已经拾掇得**不离十,这日叶连翘直到午后,方才往通达巷去,刚钻进巷子口,远远地便看见自家铺子门前停了一架板车,上面堆了好些箱笼和大布口袋,阿杏阿莲两个站在那儿,似乎有点手足无措,身畔还有两个年轻后生,手里捏着几张纸,好像在与她二人说些什么。
两个姑娘压根儿听不进去,慌慌张张地四下里张望,一眼瞧见了站在巷子口的叶连翘,登时如蒙大赦,高声道:“东家,东家,你快来看呀!说是……说是给咱们送来的药材,叫咱们清点收货,可我俩并不知……”
叶连翘莫名其妙到了极点,顿时觉得卫策在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不少,简直像是个变戏法的,似乎不计管他要什么,他都一定能弄来。一边脑子里直琢磨,一边快步走了过去,迎面那两个小厮便笑嘻嘻转过身。
“可是卫夫人吧?这是您要的药材,单子在这儿,请您对照着点清楚,我们好回话。”
说着,就将手里纸张递过来。
叶连翘并未立刻去接,眼睛往板车上粗略一瞟,发现净是些白芷、零陵香之类自己平日里常用之物,果真像是专门送来给她的,便抬眼望向那二人:“你们是哪间药铺的?”(小说《娇颜》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话 开张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娇颜》更多支持!秋老虎凶猛,午后阳光炙烈,两个年轻后生一路推着车过来,又累又热,脸膛晒得通红,汗珠子顺着鬓角不住地往下淌,他们一面拿袖子胡乱蹭蹭,一面冲叶连翘客客气气地一笑。
“我们是城西柳记,卫夫人该是听说过?”
叶连翘点了点头。
她这营生,药材是重中之重,这些天,她没少向卫策打听,城里哪几间药铺靠谱,药材好,价格公道,自己也时不时就四处逛逛,只不过总没离了通达巷附近,那“柳记”,她听说过,却从未亲自上门。
传说中,那药铺并不算大,难得的是,店开了十来年,买卖做得一向老实厚道,从不乱叫价,卫策选了这间药铺,不能不说,还是很有些眼光的。
“夫人瞧瞧吧,所有的药材都在这里,您依着单子对一对,若是种类、数目都没错,我们也好立刻就回去交差。”
两个年轻后生嘴皮子很利落,说起话来笑嘻嘻的,将手里的纸张复又想她递过来。
这一回,叶连翘也便痛痛快快地接下,一样样地仔细对照。
乌麻花、柏子仁、白芷、零陵香各二十斤,青黛、诃子、藿香叶十斤,花椒、白檀、杏仁各五斤。此外还有些滑石、轻粉、白蜜等杂物,算不得齐全,却也很能用上一段时日了。
“临出来之前。我们掌柜的叮嘱过。”
两个后生在旁道:“卫夫人倘若觉得东西不够全,还需要些什么的话,只管格外列个单子,打发人送去我们铺子上就行,到时候我们自会再依样给您送来。夫人的铺子现下还未开张,每月需用多少药材,只怕心中尚无计较。这也没关系,至多只花两三月。保准夫人您就将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我们铺子再按月给您送,彼此就便当了。”
“你们掌柜想得周到,烦二位回去替我谢他一声。”
叶连翘冲他两个笑笑。将手上那几张纸翻过一回,却见只有药材单,却并未写明价格。
卫策的确是同她说过,这些药材不需要她花钱,可是……
想了想,她便抿一下嘴角:“拢共多少钱?我去取了给你们。”
“咦?”
两个后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挠挠后脑勺:“原来卫夫人不知道?之前不是已经同我们掌柜的说好了吗?头四个月的账,您暂且不必急着付,到时候一并算就行。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乱哄哄地搅不清。这药材单子,您这里和我们掌柜手里各有一份,到时候两边儿一对。自然不会出岔子。您只管放心,我们铺子,从未做过一笔昧良心的买卖,是不会诓人的!”
这番话,终于解了叶连翘连日来的疑问。
她总算是明白,卫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将铺子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妥妥当当地弄到手。一时想笑,过后,心里却有点软塌塌。
这些东西,不是白得的,钱也并非不用付,只是暂且用不着拿出来而已,他不知是怎样与人家说定,四个月后再一起付款,无论那些个器皿杂物、药材抑或请回来的人,皆是如此。
什么会变戏法,说白了,他不过仗着自己是捕快,在这府城之中有两分威名,便去与各个铺子商议罢了,真真儿是个笨办法,可是……
他那样的人,在外头不苟言笑,成日黑着一张脸,见了谁都凶巴巴,要他塌下面皮,好声好气地去与人打商量,委实太为难他。
四个月……他怎么知道四个月这铺子便铁定赚钱?若到那时,生意很是清淡,压根儿入不敷出,他是不是预备自己默默地掏腰包,把这个窟窿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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