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刺绣龙纹的圣旨铺开,挂在他的肩头。
梁飞若气急败坏却又努力维持优雅的贵女气派,高抬下巴,“殿下,有本事你就治我个抗旨不遵的大罪,将我俩位兄长都砍了脑袋,否则谁也别想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她匆匆转身就走。原本想好的说辞都祭了天。
靳无宴一脸茫然:“若若!”
梁飞若脚步一顿,“不许这样叫我,跟你又不熟。”
她跑得飞快。
靳无宴的坐骑疾风追上她,马头顶了下她的后背,向她讨吃的。
梁飞若更恼,一面跑一面捶打它,“什么人养什么马,烦死了,烦死了!走开,走开!”
*
梁飞若跌跌撞撞的跑回去,半身污泥水,狼狈不堪。
如果不看她表情的话,从殿下方才将她抱走,大家一定会联想到一些暧。昧的事,可她脸上的怒容几乎要点燃烧着。
姚四娘已经下了马车,和她的家人并排站在一处,见到她来,表情不甚友好,眼中透着敌意。然而视线对上的时候,又强挤出了几分笑意。
姚四娘语气挑衅:“原来这位就是梁三娘子,久仰久仰。以前听我大姐常提起你。你还不知道吧,我大姐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夫妻恩爱,阖家幸福。”
梁飞若睨她一眼:“这不挺好吗,大燕连年征战,兵力不足,如今休养生息,正适合多生孩子,让你大姐多生几个,把我那份也生了,我谢谢她!”
她都上马车了,目光一扫,瞥到靳无宴带来的人马中,有一位绯色衣袍的年轻官员颇为面善。
她舔了下唇,端正面容走了过去,略施礼,“敢问这位大人可是姓柳?”
那官员眉眼温柔,一看就好想与,见她过来,又紧张又不知所措,慌忙回礼,“在下柳如是。”
梁飞若点了下头,“甚好。”什么也没说。
靳无宴已回来了,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探究不解,浓浓的疑惑。
梁飞若自始至终没给他一个正眼,上了马车。
景鹏正同海桃说:“晚上早点回家,我带程记的酱肘蹄子给你吃。”
海桃从景鹏手心抽出自己的手,说不来绝情的话,眼神躲闪,“再,再说吧。”
景鹏毫无所觉,满心满眼都是她:“早点回家,我先去宫里复命。”
柳条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呵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
靳无宴闷不吭声,目光追着马车。
姚家母女挤上前,行礼叩谢殿下救命之恩。姚四娘眼尖的发现他的手背汇出血珠,过分紧张大声道:“殿下,您的手受伤了。”
梁飞若挤开柳条儿,马车忽然转了方向,直冲姚家马车而去。
靳无宴惊了一跳,只当梁家马车失控,跃上疾风,就要救人。
长长的马鞭,忽地砸在枣红色大马的马背上,马儿受惊,撒蹄子狂奔。
梁飞若调转马头,回城。
姚家人都下了马车,无人在车上,马车夫都靠边站着。马匹受惊,他们都惊住了,鸡飞狗跳的,狼狈不堪。
梁飞若大笑起来,心情愉悦,说她梁家武夫,粗鄙不堪?
倒叫她见识见识,你们这些光嘴皮子溜的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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