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不光是你所说那个特别的人来过,还有德胜楼的伙计们?”苏萱当即核对着说道。
这要是她不问起,怕是没有人会提起这个事情,如此重要的线索搞不好就有会就此失之交臂,让她继续往下探查真相更加耗费时间和精力。
“的确如此!”班头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应声说道。
“你那个所谓特殊人到底姓谁名谁?是何身份?德胜楼过来的伙计又有几人?这些你可清楚?”苏萱继续往下询问道。
既然有生人进入了监狱,那就不排除有生人作案的嫌疑,因此她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调查清楚每一个细节,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或许这就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和不一定。
在没有结果之前,所有的尝试都是有必要的,她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的空间和时间,因此她只能追问监牢里的班头,盘问关于那些生人的所有信息。
“昨儿进来这里的人是林驸马,据说他过去也在禹州府供职,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安阳公主结识,并成为了当朝驸马爷,这不,上个月从京城携公主回家省亲,便回到了禹州府旧宅。
可能是怀念旧日禹州府衙供职的日子吧,所以就来到这监牢内和兄弟们聚聚!”班头当即对着苏萱简单介绍了那个特殊的人。
“德胜楼那边过来的有几个人?”苏萱听到这里,继续往下询问道。她可不管什么公主驸马的,只要不和这个案子牵涉在一起,她自然也不会去惹麻烦,让那个驸马爷在禹州过得不自在。
但只要是和这个案子有所牵累,她就必须一视同仁,彻查到底,可不会因为驸马的身份就放弃原则。
“德胜楼过来的伙计一共三个,他们都是德胜楼里最得力的伙计,小的都认识!”班头一听这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觉得那些都是熟人,自然不会成为疑凶的,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毕竟没有人会顶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到案发地来作案,更何况这里还是把守严格的监狱牢房了。
“你认识?”苏萱怀疑的眼光看向班头,似乎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班头会和禹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德胜楼有所交集。
要知道德胜楼的消费都是非官即贵,其他闲杂人等基本上都是望而却步的,毕竟那里的高消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林驸马有驸马的身份,再加上皇家的体面,去德胜楼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眼前的班头,只怕是够不着人家的边了。
如今班头在苏萱面前说和三个伙计都相熟,苏萱就不得不怀疑班头所说话的真实性了。
班头似乎也看出来苏萱的怀疑,于是主动对着苏萱说道:“不瞒大人,小的平日只有好酒这一个爱好,衙门一发响钱,第一时间就去德胜楼的大厅角落内,叫上两个小菜喝上一壶酒,所以当差这样些年,钱没存上几个,媳妇也跟人跑了,娃娃也不认咱!”
“说起这些,班头的心里肯定十分的酸楚,他嗜酒如命,甚至都不顾家里的生活,哪个那个人可以跟他过到最后,媳妇走了都算是活该!”这个时候就有差役在边上起哄说笑,不经意间直接证明了班头这个酒鬼的身份。
“去去去!”班头听到这话,当即驱赶着那个差役一句,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您也知道,德胜楼那个地方太过,小的那点响银根本就不够霍霍的,所以小的只能找一个最不起眼,没有人看得上的位置喝上一杯,说起来实在是有些惭愧!”
说起喝酒,班头的嘴角就开始流哈喇子了,看得出来他这又是间隔了一段时间没去德胜楼喝酒了。
“你现在跟本官去一趟德胜楼,本官要见见那三个伙计!”苏萱当即对着班头说道。
看起来苏萱是非要弄清楚那三个伙计的身份,寻找到他们没有作案时间时候,才能让自己不再产生怀疑。
“是!”班头当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应声表示愿意,并主动将监牢里的事情交代给属下,腾出时间跟着苏萱走一趟。
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安排人,通知贺年将尸体给收敛起来!”
“是!”陆捕头立刻应声,然后交代监狱里的两个兄弟去找贺年。
之后苏萱便让班头领着他们出了监狱大门,沿着东街那边而去,当路过一座老旧院落门口的时候,班头停下脚步,对着苏萱说道:“大人,这就是安阳公主和林驸马在禹州的旧居!”
苏萱听到这话,转身看向了那座院落,仔细打量着院落周围的一切。
发现院落的门口有一对雕饰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四个禁卫军士兵全副武装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轻易靠近,隐隐看起来皇家的威仪丝毫没有因为房舍的简陋而有所锐减。
“林驸马当年的旧居可没现在这样恢弘,那个时候门口只不过是一个草棚栅栏,现在公主来了,自然是加以修缮,花了不少银子,他能够娶上公主,那简直就是祖上冒青烟了!”班头继续对苏萱说着,简单介绍了下林家的情况。
“这林家除了林驸马,可还曾有其他人?”苏萱继续询问道,很明显对于这个林驸马的一切特别感兴趣。
“林驸马在衙门供职的时候,听闻家里倒是有一个老母亲,可一年前他和公主结秦晋之好之后,那个老母就病逝了,有人说是福薄承受不起皇家的恩德,这才早早去世的!”班头很八卦,这些小道消息可是没少打听,一边说着还一边参杂了他自己的主观臆测。
“你们作为同僚,应该对林驸马这个人都熟识吧?”苏萱询问道,从班头的口中,知道林驸马是在禹州府供职过的,自然是知道林驸马这个人的,她想要多了解一些,自然就从班头身上开始搜问了。
“小的哪有那个福气,小的是一年前进衙门当差的,刚好是林驸马离开衙门之后,也就是在昨天见了林驸马一面,谈不上认识!”班头继续说下去道,“衙门里的兄弟,也都在这一年内换了一茬又一茬,认识林驸马的不是调离禹州府,就是出意外不在人世了,大家对于林驸马的过去也只是听闻,并未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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