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枣
秦人伐楚,整整攻了三年,霍星流是当中主力,醉心事业,一意征伐,也旷了三年。乍开了荤,简直有无限的精力发泄,翻来覆去了整夜,还是梁鸢是在是不成了,才勉强放过。
梁鸢累得脱力,浑身的水都要流干,腰肢酸得像是要断了,身上满是暧昧的青紫痕迹,就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淫糜。她困得都要睁不开眼,却不肯睡,霍星流从外面拎了水回来,一开门就迎上了床上人的目光。
霍星流。声调很软,有气无力的。
我允许你叫我的表字。霍星流实在的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就算是在床上,除了发出克制的咿唔呻吟,就是三个字:霍星流,甚至连霍青也不是,颠来倒去的念,念得铿锵有力,完整且无情,或者夫主。
霍星流。
说。
我娘曾告诉过我,我出生的那天晚霞格外绚烂浓烈,天边传来凤凰啼鸣,是百年一遇的上上吉兆。你她顿了顿,紧张地揪紧了被角,难得露出恳切的神色,你不要杀我,我会有用的。
霍星流被逗笑了,他现在神清气爽,甚至懒得再计较她错落百出的话术,而是说道,你刚才就很有用。
说罢在她身旁坐下,拿打湿了的巾子清理起她满身的狼狈。双腿间遭难的最狠,白浊多到现在还丝丝外溢,花穴被肏肿了,即便下手很轻很轻,小人儿还是疼得有些发抖。他细心地清理,故意转了话锋,至于以后,就很难说了。我事先就和你说过,单单只是美色,我不会认账。
除非,你说点好听的。
霍星流耐心地给了充裕的时间让梁鸢自行调整,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她开口服软,心道这会子嘴怎么这么硬?一抬头,便见小姑娘下唇有深深的齿痕,见自己望过来,终于开口了:怎么说才算好听?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耐性对她谆谆善诱:比如,叫我夫主。
不行。她脱口回绝,而且理直气壮,这会子叫太早了。你既然自称是我未来的夫君,那便等来日成真时再叫。
那就主人吧。不过要说得好听些。小狐狸本就该这样称呼饲主,甚至比夫主要更合适。
梁鸢多聪明,这会子来回试探了几句,便知道霍星流一而再三的让步宽限意味着他对自己暂时没有杀心,所以理直气壮地蹬鼻子上脸:不。
甚至把小脖子亮出来,喏。你杀了我算了。
霍星流重重地在她腿间抹了一把,教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冷着声儿说:我偏不。这几日里光是救治你就花了流水的药材银子,就算杀,也要等我玩腻了,觉得回本了再说。
意料之中,梁鸢再次确认了自己性命无虞,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即便身下还在隐隐作痛,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睡意,转眼就睡死过去。
*
足足睡了整日,梁鸢是在黄昏时分被饿醒的。
奇怪的是,除了肚子咕咕直叫意外,身体上是酸麻劳累感却荡然无存,尤其是私处,明明记得碰一下都疼,这会子活动起来只觉得清清爽爽,若不是身上还有淤痕,她差点都要以为昨夜春宵不过又是一场梦。
屋子里没有人,屋外也没有。梁鸢有一瞬的冲动想立刻逃走,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会子她还带着病,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手无寸铁,身无分文,即便真的逃,也逃不了几步。所以还是按捺住了。
她呆呆望着剪做合欢花样的窗户纸发呆,心中细细较量着这几日里的打算,连门被推开也没觉察。直到额头被敲了下,终于回过神,才看见霍星流一身便服,转身走过来:还难受么?
梁鸢见他来了,便说,饿了。
先把药喝了。他指着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两碗药,才熬好的,冒着热气,光闻着就觉得苦。
梁鸢干咽了口口水,迟迟不肯动身。
怕苦?霍星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死都不怕,怕苦?
他想了想,说道:巧了。今早刚有人给我送了些蜜饯干果,我不爱吃甜,就收着了。好像有专门进贡的随州金丝枣,拿来抵苦最合适,你想不想吃?
她点头。
霍星流却不再说话。转身去端了一碗药来,热气腾腾的药味扑面,涩得呛人。他舀了一勺,不由分分灌进她的口。之后饶有兴致的看她被苦得脸色发绿,不等她反抗,又塞了一口。
梁鸢不喜欢被这样压迫控制,可药一口接着一口的喂,苦得根本没机会思考反驳。等药喝光了,脾气也被磨没了,狼狈地趴在床边,眼泪汪汪的扼住喉咙,一心只想把在胃里翻腾的药呕出来。
他这才帮着拍背,我们谈谈?他把滑落的长发拢回她的肩上,叫一声主人,换一颗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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