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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了,他们加以讥笑说:“这不是完完全全的相互标榜么? ” “不,麻雀们。”我不禁要说,“你们全错了。他们无论怎样总是锦鸡,总是漂亮的鸟类,他们的羽毛确实是绚烂的,而你们是什么呢,灰溜溜的麻雀?”

文人相轻:林语堂与曹聚仁

1934年夏秋之间的上海文坛,一场关于“大众语”的论战正打得热闹,林语堂写了一篇《一张字条的字法》,嘲笑大众语。曹聚仁读了大不以为然,于是写了篇同题文章以反驳,同时还给林语堂写了一封信,“劝他不必故意和大家别扭”。林语堂回信拒绝,说:“我系闽人,天生蛮性……非如聚仁兄所谓有意同人别扭也”。这是两人交恶的开始。

尔后林语堂提倡性灵,崇拜明代文学家、公安派创始者袁宏道,出版了由刘大杰标点、林语堂校阅的《袁中郎全集》。曹聚仁写了篇《何必袁中郎》,借嘲袁而实嘲林刘,又指称《全集》的句读错误,称之为“牛头不对马嘴”,且必令地下的袁中郎“抱头痛哭不已”云云。过后林语堂赴暨南大学演讲,演讲词以《做文与做人》发表出来,文中并不见骂曹内容,可是曹聚仁看到聆听演讲的一位同学的笔记,认定林语堂贬讲文人恶习的内容是针对他而言,当下大怒,写信去质问林语堂,林语堂加以否认。曹聚仁不罢休,再写信置辩。此事被小报大做文章,林语堂便在杂志上登了一则《林语堂启事》,说明事情过程,表明从此不再置辩。

林曹发生争论,根本原因在于两人思想上存在分歧。从此以后,彼此便疏远开来,竟至老死不相往来。不往来,架还继续吵。

1943年,自美回国的林语堂,在重庆中央大学做题为《论东西文化与心理建设》的演讲。曹聚仁在报上读到演讲词后,立即著文《论“瞎缠三官经”的东西文化观》予以驳斥。

曹聚仁曾说:“自始至终,我和林先生并不闹过什么;而彼此的意见,也从不曾同走过一段路;假使友谊能够维持下去,闹闹吵吵,未始不可以做好朋友。”

话虽是这么说,但总是“闹闹吵吵”,友谊怎么能够维持下去呢?又既然彼此“从不曾同走过一段路”,那么就是道不同了,那么不相为谋、分道扬镳该是必然的结局了。('E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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