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括痛得哀嚎,厉闻舟却视若无睹,碾磨用力:“看来一只手废了不够,得废两只手才能老实。”
“三叔!”
喻浅及时出声。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解读厉闻舟突然大动干戈的行为,但理智催促她得赶紧去阻止,不然真的会出事。
“三叔……嘶……”她一着急就忘了手上的伤,攥住厉闻舟的手后,立马又疼得收回。
厉闻舟低头看,他手背上沾了喻浅的血,喻浅知道他嫌弃,连忙用袖子去给他擦,厉闻舟抬手避开:“待一边去。”
喻浅不听他的,只顾着劝说:“三叔,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周家。”
“周家又如何?”厉闻舟轻描淡写,他根本没把周家看在眼里。
“可是三叔……”
喻浅还想劝说的话没说完,被厉闻舟呵斥:“怎么,上午那套现在还想用一次?”
喻浅哑住,卡在喉咙里的字一个说不出来。
上午……
上午他动了杀心,她劝他做个好人。
“啊啊啊……”
这时周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厉闻舟脚下加重力气,疼得周括撕心裂肺。
周括长这么大,今天算是第一次体会到当一条砧板上的鱼,厉闻舟踩在他身上,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好痛!骨头要碎了一样的痛!
可他还是不服气,恶声恶气威胁:“厉闻舟,你会为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厉闻舟轻慢一笑,不疾不徐:“就像把周晟吊在桥上那样的代价么?”
周括满腔怒火变成了一个傻眼的表情:“你-说-什-么?”
厉闻舟缓缓蹲下身,熨帖合身的衬衣下,是骨骼线条撑出的轮廓,结实有型。
喻浅听不清厉闻舟对周括说了什么,只看到周括一脸不敢置信以及眼里呼之欲出的恐惧……
看得出来,周括是真的怕了,怕得脸色都惨白了。
佣人匆匆赶来将周括从花坛里搀扶起,但无一人敢质问厉闻舟的行径,只得先将周括送到里屋去。
直到四下再无旁人,喻浅走到厉闻舟身边,问他:“三叔刚才对周括说了什么?”
厉闻舟偏头:“好奇?”
喻浅点头,承认:“就是好奇,不好奇也不会问。”
厉闻舟勾唇:“好奇就自己猜。”
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仔细联想,从周括断手那开始就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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