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一点点尘埃的信笺顺着飘落进屋里的雪花落在摩拉克斯的身前。
摩拉克斯接下信封,望向从窗外灌进屋内的雪花,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查到了?”摩拉克斯问。
“查到了。”若陀走到摩拉克斯身侧,瞧了眼他手中拿着的一纸信封,“归终给你的?”
摩拉克斯略过这个问题,“如何?”
“归终在自己查自己。”若陀说,“她让陈世杰伪装成盐商,实际上行商的路和她几年前的行动轨迹一致,并且商队中人据说还一直在周边询问有关尘之魔神的事。正经人谁会自己查自己啊?”
“除非她不记得过去。”摩拉克斯淡淡道。
“归终不会真是被夺舍了吧?如果是这样,这人有点大胆啊……居然也不瞒着你?就不怕你为尘之魔神报仇?”若陀好奇道。
“也许,她并不在乎我知道。”摩拉克斯说。
“也是。如果归终藏着掩着,我们可能还能去质问她一下。现在她大咧咧地去查,我们反倒没有去质问的理由。”若陀唏嘘道,“这归终够聪明啊。如果她真的是夺舍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巧?一个聪明的夺舍了一个和她一样聪明的壳子。”
摩拉克斯垂头看向那封信,撕开封条,任由柔软的信纸卷着他的指尖。
信很短,摩拉克斯一会就读完了。他将信放在桌上,和一沓文书放在一起,平缓地说:“这些事先搁着,等魔神之乱平了,再来说也不迟。”
“行。”若陀思索了下,答应了。
“过两日归终会送来一批机关到天衡南面,你找人对接一下。”
“没问题。”
……
两人谈了一会站前准备,若陀见时机差不多,便与摩拉克斯作别。
走之前,若陀忽然想起一件事,皱着眉对摩拉克斯说:“当时我们的人去查陈世杰的行踪的时候,顺带也查了查归终的过去。有一点很奇怪。”
摩拉克斯从文书中抬头。
“有关她过去的痕迹,最多只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再往前,就什么也没有了。”
……
“……不知你年岁几何?”
“二十多岁吧!”
……
摩拉克斯悬停在宣纸上方的笔尖一滞,半晌,不动声色地颔首,淡道:“我知道了。”
若陀瞅着他似乎不太在意,轻啧一声,“这话我只和你说了啊,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去乱说。归终对我们的子民有恩,还是你的平等契约对象,查来查去的,多伤感情。这次也只是刚好弥怒护送盐商贸易,我顺带让他注意了一下。”
摩拉克斯微微点点头。
等若陀离开后,摩拉克斯轻轻抚平了放在文书最顶上的信纸。
她把提瓦特文字写得潇洒。
“给点毛茸茸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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