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他动情了?”赵岚清心里暗骂木怀青“事逼”,不喜欢不行,喜欢也不行。却还是脸上笑笑,跟他道:“左右是个玩意儿,今天是我大喜,只玩一天。”
“嗯。”木怀青也只是提点一句。赵岚清从知事起便不愿和他相处。木怀青成精那么多年,懂得分寸。
只刚想离去,却看到赵岚清突然拽上了他的袖子。
试探性地望了他一眼,还是小声道:“国师,我那寝殿现在只有陈苏一个伺候,有些捉襟见肘。您塔上可有多余的侍从?分我一个呗?”
倒不是他用不起侍从,而是唯有明真塔上的侍从,是木怀青亲自擢选,个个修为不低。陈苏这只蛇包藏祸心,自己迟早会收拾,可人要有危机意识。万一他觉得自己败露了,比自己先动手呢?
眼下他那寝殿里,除了自己,全都有二心。要是不找个保护伞,这能睡得着觉?放着这样的大佬不抱大腿,也活该赵岚清在书中死了。
赵岚清找他要侍从只是一个由头,他想要巴结人,自然要探探对方的底线,要是对方实在不好说话,自己也有个心理预期,还要从长计议怎么攻略这位大佬,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木怀青听赵岚清说完,却是想也没想,微微点了头。朝着远方招了招手,一个头上还扎着鼓包的侍从,便蹦蹦跳跳地过来了。“他叫江离,是我明真塔上除我之外修为最高的。以后跟着你。”
赵岚清:“。。。。。。。。。。”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好呢,谢谢国师。”赵岚清停下自己心中的千回百转的“从长计议”。多少觉得以前的赵岚清真是不识好歹。
腼腆着笑,施施然地召出封仙索,将一行人又捆得结结实实,直接拎在半空中,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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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赵岚清的步子倒是轻松了些许。知道这帮弟子的命保下了,自己的也算是暂时苟住了。等自己没有了心头之患,送走他们简直指日可待。
只是那帮清徵宗弟子倒是没那么想。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被赵岚清不怎么温柔地拖拉牵拽的清徵宗弟子醒了过来,一个年级尚小的弟子管不住嘴,不忿地出言嘲讽道。只好歹刚捡了一条命,说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疾恶如仇了。
赵岚清记得他,他是风吟天此行最小的师弟,挺受同门师兄们关照。方才风吟天离开时扶着的也是他。
“我好不好心,跟你有什么关系?”赵岚清冷哼了哼,刚被木怀青提点,知道哪怕洗白也要注意些分寸,不能让人觉得对风吟天有所企图。刚才好事都做了,于是说话丝毫不留情道“左右你们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我做什么你们不得受着?”
“你。。。。。。”小弟子陆远憋得脸都红了,刚想骂他,却被为首的风吟天一个眼神递过去,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他才住了嘴。
再次回到了寝宫,陈苏还没回来,新出来的小侍从一点不认生。捧着脸对着那几个伤得不轻的清徵宗弟子左戳戳右戳戳,看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奇问道:“国主,你刚才想说玩点刺激的,怎么不玩啊?”
回南国在妖界也是个宛如世外桃源的旮旯缝,这里轻易没外人进得来,像江离这样在国境中化形的,多少透着股纯稚的傻气。赵岚清心想,感情你站那么远,什么都听到了。可也懒得多理他,张口敷衍道:“带着他们在国师手下皮一圈,国师都没教训我,还不够刺激吗?”
“哦。”江离觉得赵岚清说得有道理,但也怪没意思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托盘,嘻嘻笑道:“国主您是不是还没喝交杯酒啊?桌子上的可是国师亲酿的灵酒,可甜了。”
“这酒我喝不下,赏给他们了。”赵岚清坐在床上淡定道:“阿离,给他们一人喂一口。”
江离没动,抱着酒壶舍不得地撇嘴道:“这可是只有您能喝到的甜酒,比气血丹都有用。怎么能给他们喝呢?”
要不是比气血丹有用,可以吊住这群人的命,又干嘛要多事?赵岚清心里腹诽,面上却是八风不动忽悠道:“也赏你一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国师不会知道的。”
“喝完把他们扔进偏殿,别耽误我洞房。小心点,别让他们有人死了,让我道侣大喜日子伤心。”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江离这才点头如捣蒜,欢欢喜喜自己喝了一大口酒,又一一喂给了他们。直到酒壶干了,才顶着涨得红通通的脸乖乖拉着一行人去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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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屋里归于寂静,赵岚清才走近风吟天。就在刚才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对风吟天没有歹意,刚才又救了他们的命。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将自己洗白,等自己找到了机会再趁机送走。本着救命之恩,他们也不会来找自己报仇吧。
就算找,也该去找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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